许是今天酒喝多了，总是眼花。</p>
他自嘲一笑。</p>
屋内温暖如春，熏香迷人。</p>
隔着一层红纱帐，佳人魅影如天人。</p>
“今天是先听曲子，还是先喝酒？”</p>
长歌轻声问道。</p>
韩乐坐下，想了想：“不喝酒了。方才在楼下喝了太多，竟是把小草看成了一只狐狸，你说好不好笑？”</p>
红纱帐内，长歌笑的有些不自然，旋即温和道：</p>
“方才三姐已经把我的卖身契还了我，想必是你赎金已经交够了。”</p>
“往后的日子，长歌只能凭公子相依了。”</p>
“我自知出身贫贱，又在这十里坊消磨了不少青春，入了你们韩家定是少不了被白眼相待，但公子既然和家里闹成这样也要纳我做妾，这点苦，长歌还是吃得起的。”</p>
韩乐心头大热，手中折扇一敲：</p>
“哪里的话！你入了我韩家的大门，谁敢欺负你？”</p>
“我韩乐第一个拿他的狗头下酒！”</p>
红纱帐里佳人似是松了一口气：“有公子这句话，长歌就放心了。”</p>
韩乐坏笑道：“还叫公子？”</p>
长歌愣了一下，许久，才娇滴滴地喊了一声：</p>
“相公。”</p>
那声音，如蚊吟，如呻吟，如勾引。</p>
韩乐按捺不住心头火，竟是直接扑了过去。</p>
他穿过了红纱帐，抱起了那灰白眸的俏佳人，便往那大床上走。</p>
长歌的身体柔软无比，被韩乐抱在怀里，脸色俏红，却也不敢多说什么，只是轻轻抚摸着韩乐的后背。</p>
“相公……”</p>
“望相公怜惜长歌……”</p>
两人在床上翻滚做一团，亲热缠绵。</p>
长歌是盛装在屋内等候，韩乐层层褪去，倒也多了一番情致。</p>
末了，只剩一层淡紫色的亵衣。</p>
韩乐自己，则是早就脱得精光。</p>
“对了，长歌，你的箜篌呢？”</p>
不知为何，韩乐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。</p>
那被韩乐挑逗的满脸绯红的长歌早就神志不清，她如八爪鱼般抱着韩乐，低声咬着嘴唇：</p>
“相公，哪里有什么箜篌？”</p>
“你怕是喝酒喝糊涂了吧？”</p>
“再说了，便是有箜篌，是箜篌重要，还是长歌重要？”</p>
长歌媚态如妖。</p>
韩乐终于没能把持住，彻底解开了最后的防线。</p>
蜡烛灭。</p>
暖。</p>
红纱帐随风轻轻颤抖。</p>
只是那屋外的月光照进来，照在床上的那对男女身上。</p>
地上，却有三条影子。</p>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