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看呐，我觉得你的眼睛是最好看的。”</p>
小长歌有些羡慕地看着那双碧蓝色的眼睛。</p>
“嗯。”</p>
……</p>
临别之夜。</p>
“我不要你走啊！”</p>
“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那里吗？”</p>
“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？”</p>
两个女孩抱在一起，她仍然是那么容易悲伤，容易哭泣。</p>
“因为有些事情，我一定要回去啊。”</p>
陆妍揉了揉长歌的脑袋。</p>
“还有一些愿望，只有回去才能做到呢。”</p>
“哼！”她仍然是有些气哼哼的。</p>
于是更加早熟的陆妍从她怀里抢走了那个两个人一起做的布偶娃娃。</p>
她想要一个纪念品。</p>
但是在她眼里，她却成了一个大坏蛋。</p>
……</p>
记忆至此，戛然而止。</p>
韩乐的眼睛有些酸涩。</p>
十年前、九年前。</p>
那时候的余长歌和陆妍，不过十一二的少女。</p>
她们可能什么都不懂。</p>
但年少时的执念却已经深深种下。</p>
陆妍回到龙城，成为圣女，终于找到了拯救余长歌的办法。</p>
所以她来了。</p>
其实事情就是这么简单。</p>
手术极难地进行着。</p>
半天之后。</p>
余长歌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，只是她的睡颜，似乎变得安然了许多。</p>
那双白色的眼睛，被陆妍收了起来。</p>
她那空洞的眼眶，显得有些恐怖和狰狞。</p>
“我要做的两件事情，都已经完成了。”</p>
“我马上就要离开了。”</p>
“能陪我走走吗？韩乐？”</p>
她轻声问道。</p>
韩乐点了点头。</p>
“不过我还是想要问，你这么做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</p>
陆妍思考了很久。</p>
半晌，才展开笑颜，对着韩乐说道：</p>
“我要证明，我比你，更爱她。”</p>
韩乐无言。</p>
陆妍推开手术室的大门，屋子外，是仿佛大雨过后的清新世界。</p>
没有万鬼咆哮，没有邪异事件。</p>
有的，只是一个美好的、全新的箜篌世界。</p>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