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大战爆发的时候，他仍然是属于未长成的古树，红尘剑或许略知一二，只是韩乐还没有确定，古神兵镇压九大荒兽和大罗山集体入阴界的时间线。</p>
“下次有机会，必须好好问一下红尘剑了。”</p>
韩乐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心，知道现在不是意识潜入炎黄界的时候。</p>
而且红尘古树返璞归真之后，需要长时间的休养，他也不愿意轻易打扰他的修行。</p>
他看着那忙碌的魔影，突然厉声喝道：</p>
“你是谁”</p>
这不是单纯的问句，而是带上了大罗山法门的喝声，有醍醐灌顶般的效果。</p>
那魔影身子微微一颤，却也不回答，只是执着于符文的雕刻。</p>
但他的符文，总归只记得一半。</p>
哪怕他的手艺再熟练，也只能写一半。</p>
天石九炼在他手上展示地出神入化，但却起不到任何效果。</p>
韩乐心中暗叹一声。</p>
到底只是一个执念而已。</p>
送他去大罗山吧。</p>
这是他的念头。</p>
下一秒，他果断出手。</p>
这一次，他已然掌控了石蔓空间的独特频率，有着天石九炼和碑法在手，这石蔓空间再也无法阻拦韩乐。</p>
煤油灯闪烁不定，一道黄光扫过，便定住了魔影。</p>
失去黑暗物质的魔影一直在挣扎，他愤怒地嘶吼着。</p>
韩乐试图让他安静下来。</p>
毕竟他现在所做的一切，都是没有结果的。</p>
他生前多半也是大罗山的人，不如带回大罗山，和那些白骨仙人作伴。</p>
只是就在这个时候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。</p>
在永生之果的光芒照射下，魔影竟然一点点地融化了</p>
韩乐愣了一下。</p>
这魔影是念灵的一种，永生之果却是最适合保持念灵的。</p>
比如人鱼公主，她在永生之果内，活了不知道多少年。</p>
按理说，这黄色光芒，对魔影来说应该是无害的才对。</p>
但时间上已经来不及，魔影快速地消融，但他本身，却从愤怒的挣扎，变成了安静地微笑。</p>
没错，是微笑。</p>
尽管他只是一团影子，他没有脸，但韩乐还是能感觉到他在微笑。</p>
魔影仿佛在一点点清醒。他不再反抗了，反而是闭上眼睛，在思索着什么。</p>
末了，他突然睁开眼睛，看着韩乐。</p>
那一瞬间，韩乐感觉到，那是一个有灵魂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。</p>
魔影怔怔地看着韩乐，半晌，才突然问道：“你怎么还在这里”</p>
“难道玄明山已经沦陷了吗”</p>
话音刚落，他的身体悉数消散，化为粘稠的黑暗物质，融入韩乐身体之中。</p>
韩乐怔怔地看着这一切，稍稍明白了一些事情。</p>
这魔影，并非是什么人的影子，而是那黑暗物质凝结出的执念。</p>
至于为什么黑暗物质为何能凝结出执念，韩乐也搞不清楚。这股力量太过神秘，类似于本源之力，只不过形式有所不同罢了。</p>
他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和探索才行。</p>
倒是魔影在消失之前，对韩乐说的最后一句话，让韩乐感到惊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