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亲自请出了老猫下手。</p>
想到那一场混乱中，不仅无数人攻击母亲，还有人在高处等着爆头，叶凡心里就腾升一股杀意。</p>
特别是给母亲挡子弹而死的三名叶堂子弟，遭受老猫特制子弹的轰击该有多么痛苦。</p>
“我感受到了你的杀意，一股不受你控制的杀意。”</p>
老猫突然冒出一句：“这不好，伤己伤人……”</p>
“失礼了——”</p>
叶凡回过神来，如鲸鱼吸水一样，把情绪全部收敛。</p>
“你还想知道什么？”</p>
老猫淡淡开口：“你母亲遇袭一案，我知道的，我参与的，就是刚才所说了。”</p>
“至于多少势力参与，什么人参与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</p>
“不过你们拿下唐三国，也基本能让你母亲欣慰了。”</p>
“毕竟，他就是最大的始作俑者……”</p>
老猫又咕噜噜喝了几口威士忌，然后闭着眼睛慢慢回味。</p>
显然清楚这是人间最后一顿酒了。</p>
“老猫，谢谢你。”</p>
叶凡彬彬有礼：“虽然我也恨你，但我遵守我的诺言，给足你体面上路。”</p>
“扶我一把，让我再看一眼天空。”</p>
老猫抬起头一笑：“今天的雨，像极当年我援手唐老门主的时候。”</p>
假如当年没有相逢，他或许会是另一个结局，不要躲在这里这么多年。</p>
“好！”</p>
叶凡没有废话，把老猫抱起来，然后放在一张摇椅上，再搬到窗边。</p>
窗户一开，风雨瞬间涌入，打湿了老猫那一张沧桑的脸。</p>
叶凡又拿来酒瓶，给他倒满威士忌。</p>
“谢谢了。”</p>
老猫把杯子中的威士忌全部喝完，随后就靠在柜子遥看风雨。</p>
他紧紧衣服，神情平静，眸子中变幻的景象，就像是看着他沉沉浮浮的人生。</p>
他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揪心，只有一股难于言语的悲凉。</p>
随后，他的余光见到叶凡微微鞠躬退了出去。</p>
同时，袁青衣一脚踏入了进来。</p>
她捡起老猫的枪上好子弹，然后把枪顶在他的后脑：</p>
“一路走好！”</p>
扳机扣动。</p>
“扑！”老猫身躯一震，眼睛一闭就此逝去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