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座的灯光昏暗,男人目光又黑又沉,五官深刻俊朗。这样一个帅气又是集团巨头的接班人,说是名媛梦丝毫不为过。抢手程度可想而知。
“和对方是谁无关,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掌控。”
这么多年,他妥协的太多,而今他自己的婚姻,必须是掌握在他自己手里,任何人都不可能插手参与。
祁郁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一番,晃了晃酒杯半带戏谑: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你的盘中餐?”
岑林屿扫了眼不远处时不时看眼时间,愈来愈不耐烦的女人,执杯轻哂。
pub前台调酒师是刚从分区调过来的,得了空,他偷偷瞥了眼台前已经坐了快一小时的女人。
来这里前,pub负责人就给他们培训过,将一些客人的照片让他们看了并且要求必须记住。面前这个则是经理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得罪的人之一,当然事实是这pub里的任何一个人他都得罪不起。
阮泠察觉到目光,冷冷地用暗鲨的眼神斜睨过去。调酒师一哆嗦,差点摔了手里的玻璃杯。
她轻哼了声,又看了眼手机。这是她今晚第十五次确认时间了。
这个时间点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,一个小时的时间,她都能从岑氏集团到这家pub跑一个来回了。
很好,很完美。
她阮泠生平以来,头一次被一个男人放了鸽子。
阮泠愤愤灌了一大杯酒,今年是她的水逆年吗?怎么个个男的都跟她过不去。
旁边坐下一个人,朝她这边歪了歪身子:“小姐,一个人吗?”
阮泠蹙眉,不耐地侧首。
男人打着油光光的大背头,暗红色花纹衬衣和某款新品西装外套。
这套衣服阮泠在某场秀中看模特穿过,和这人穿在身上,简直是卖家秀和买家秀,灾难现场。
她只瞥了一眼,男人看出她眼中的不屑,唇角的笑僵硬了下,看在对方长得好看,耐着性子:“好巧,我也是一个人,一起喝一杯吗?”他说着,又往前凑近了几分,手快要碰上阮泠的胳膊。
一边卡座的祁郁示意岑林屿,“不去看看?”
这男人祁郁认识,家里搞房地产的暴发户,有几个钱混在pub里物色,玩女人。
岑林屿漫不经心朝那边看了眼,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,“谁吃亏还不一定。”
阮泠被放鸽子本就不爽,只想一个人待着,奈何旁边总有人不长眼来打扰,她也不按捺脾气了。
她往后拉开距离,掀了掀眼皮:“你谁啊你?和我喝酒,你也配?”
一旦阮大小姐释放出自己的毒舌属性,那场面将一发不可收拾。
“家里有镜子吗?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有的哦。没镜子可以,你上厕所的时候麻烦记得照照自己,就你长成这样,还敢来找我喝酒?谁给你的脸?”
“……”衬衫男从没被人这样当众折面子,对方还是个女人。女人又怎样?长得好看又怎样?对他来说,男人的面子才是头等大事,怎么能忍受这等耻辱。
衬衫男恼羞成怒,猛地砸了手中的酒杯,扬手就要一巴掌甩下去。
阮泠丝毫不怯场,因为在他动手的那一刻,pub内隐在暗处的保镖眼疾手快冲上来捉住了对方。
阮泠起身,双手抱臂,男人双手被制止到身后,动弹不得,额爆青筋,恨不得用双眼戳穿阮泠。
她冷眼观望别人的丑态,唇角讥诮:“下次撩骚前擦亮你的狗眼,不是谁都是你能惹的。”
话落,她挎上自己的小包,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祁郁看了全程,笑了声:“你说得对。”
pub里的人怎么可能任由闲杂人等对阮家大小姐出手,他们这生意还想不想做了。
祁郁转眸不经意瞥到某个身影,倏地站起身,目光幽深,脸色也冷了下去。
“阿屿我有点事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