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们偶尔帮帮忙，跑跑腿，保护一二。</p>
这只是小事。</p>
容澈和沈凝在人手银钱等方面早就不分你我，沈凝也没太放在心上。</p>
至于安顿卫文清的事情……这定国将军府上环境清幽之处有两处。</p>
沈凝选了光照比较好的东乌馆，吩咐吴有江让人打理。</p>
谁知吴有江刚领命离开，卫文清后脚就带着小童登门了。</p>
看着轻摇羽扇的卫文清和他身后背着布包袱的小少年，沈凝沉默了一瞬：“真没想到先生来的这样快。”</p>
“在下是不请自来了。”卫文清含笑说道：“会不会太唐突了？”</p>
“不会不会！”</p>
沈凝连忙说道：“只是给先生准备的院子还没收拾出来，怕先生住的不舒服。”</p>
卫文清说：“无妨的，干净、安静就好，别的都随意。”</p>
如此沈凝总不好把客人撵出家门，收拾好了再去请他回来，便只好亲自带卫文清去了东乌馆。</p>
其实那院子是干净的。</p>
只是一开始沈凝想着换点摆设和家具来着。</p>
如今卫文清看过之后十分满意，竟然就这样直接住进去了。</p>
沈凝哭笑不得，心中不由地暗暗思忖，果然是江湖高人，不拘小节。</p>
不过他这样的随性好相处，也叫沈凝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。</p>
当天晚上，沈凝吩咐厨房为卫文清准备了一点酒菜，邀了裴书辞和容澈相陪，当是欢迎卫文清来府上做客。</p>
席间，沈凝便问起卫文清和母亲裴怀英的交情。</p>
卫文清摇着羽扇笑着说道：“沈姑娘可知道，裴帅为何叫做西白虎？”</p>
沈凝摇头：“不知，似乎从我记事的时候，别人就是这样称呼的。”</p>
卫文清又看向容澈和裴书辞。</p>
裴书辞也摇了摇头。</p>
倒是容澈沉默了一瞬，淡声说道：“白虎为监兵，位列西方，主战，裴帅掌白虎军团，驻守的地方冀州府也是王朝西境。”</p>
“不知是否与这个有关？”</p>
卫文清眼含赞许，笑了起来：“睿王殿下果真聪慧，当年裴帅曾与几位好友结拜，以四灵兽各自命名，裴帅是天生的将帅之才，所以是监兵白虎。”</p>
沈凝愕然一瞬，“那意思就是，还有青龙玄武和朱雀？”</p>
“不错。”</p>
“那都是谁啊？”</p>
“青龙是当初的静王，如今的陛下，朱雀是百花庄游少庄主，如今已是老庄主了，玄武是在下的师父。”</p>
卫文清笑道：“所以在下才能与裴帅有几分交情。”</p>
沈凝了然地点点头。</p>
那就怪不得卫文清会知道肉脯。</p>
而且卫文清的师父是母亲的结拜兄弟，等于皇后姨母和他的师父是同辈，卫文清的辈分矮了一截。</p>
好像也能解释皇后姨母和卫文清说话那个语气。</p>
不过母亲曾和当今陛下结拜，这事沈凝真真是第一次听说。</p>
但仔细回想，这些年陛下对沈家、对沈凝的确十分不错。</p>
连裴怀英冀州侯的爵位，都明白地下旨让沈凝继承。</p>
以前沈凝只觉得是陛下看在皇后姨母的面子上，以及裴怀英为王朝立下赫赫战功，如今看来，大约也有当初结拜的情分在吧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