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几日，沈凝和容澈几乎是日日黏在一起，一点也不觉得甜腻。</p>
苏月蓉那边还没查探到有用的讯息。</p>
容子安那边自然就不会去联络。</p>
至于沈璇和柯氏那儿……自从柯氏求过沈凝之后，漪澜院那边从未有过的安静。</p>
母女两人都安分地待在院子里，除了给沈璇看病的大夫，几乎不见任何人。</p>
容澈让人将沈凝这三年生了病的消息慢慢的散了出去。</p>
同时又让人将裴怀英守卫疆土的事迹编排成节目，让人准备彩车，在上元灯节那一日游街表演。</p>
如此借由裴怀英的光彩来冲淡沈凝那三年的坏名声。</p>
沈凝知道他为自己用心做这些，自然是感动不已，也让吴伯把芙蓉布庄教导女子刺绣之事稍稍放了一些消息出去。</p>
容澈说的不错，做好事偶尔是要留名的，不然谁知道你做了什么？</p>
旁人不知道，就只会凭着眼睛看到的些许残影断章取义，不断臆想，揣测，抹黑……</p>
很快就到了上元。</p>
一早容澈就到沈府来，两人在院中比划了几下剑招，累了便在清芷榭的花厅内坐下闲聊。</p>
黛月从外面走进来，“苏府那边有了些消息。”</p>
沈凝问：“哦？什么消息，快说！”</p>
“是。”黛月颔首细细说道：“苏二小姐当年早产了一个月，生来就不足，从小到大看了许多大夫，也吃过很多药，但都不怎么见效。”</p>
“五年前有人引荐了惠新堂的向大夫给苏家。”</p>
“向大夫给苏二小姐看诊之后，苏二小姐的病症有所缓解。”</p>
“之后这五年，苏二小姐都是吃向大夫开的药。”</p>
“我细细查过这个向大夫和惠新堂，发现惠新堂是七王开的药庄。”</p>
沈凝眼眸微动：“也就是说，那位向大夫多半是容子安的人，就是冲着苏二小姐去的。”</p>
可是容子安一个皇子，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关心苏月蓉的病情？</p>
黛月似是知道沈凝所想，低声说道：“就苏家的表面情况来看，实在很难和七王有所牵连。”</p>
苏家父子都是一门心思研学做事的人。</p>
苏家的后宅也十分干净。</p>
如果不是沈凝从容子安和苏家的婚事，以及苏月蓉病恹恹的身体产生了联想，突然让黛月去查，谁也不会觉得容子安会和苏家有什么关系。</p>
真是太莫名了。</p>
沈凝想了想说：“那就这样，你先去忙吧。”</p>
黛月应了一声“是”退了出来，站在花厅门口的齐耕走了进去。</p>
容澈瞧了他的神色一眼，问：“你有别的收获？”</p>
齐耕说：“苏二小姐出世那一年，正好是芸嫔娘娘病故的那一年。”</p>
“是么……”容澈折扇的扇柄缓缓敲击着掌心。</p>
沈凝的脸色变了。</p>
芸嫔是容子安的母妃，当年据说是死于难产，一尸两命。</p>
这么巧苏月蓉身体羸弱，容子安却又想方设法给苏月蓉续命，实在让人控制不住自己思绪乱飞。</p>
容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：“还有其他的吗？”</p>
“没了。”齐耕说：“七王殿下做事谨慎小心，并不好查。”</p>
容澈点点头，挥了挥手。</p>
齐耕退出去的时候，黛月还站在花厅门前廊下台阶上。</p>
两人视线一对，黛月微微皱了眉头。</p>
因为先前三番两次和齐耕不愉快，现在黛月很难对他有好脸色，冷漠地看了一眼转身走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