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序快步上前，“夫人，小姐醒了！”</p>
柯氏沉着脸正要进去查看，却见沈璇披头散发，穿着轻薄衣裳从房间内奔出来，大喊大叫：“虫、虫！走开、走开！有虫！”</p>
柯氏脸色铁青地上前，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沈璇甩了一巴掌。</p>
沈璇被挥倒在地，口中却不断喊叫着“有虫”。</p>
柯氏骂道：“你是着了什么魔，非要搞成这副样子！我告诉你，以后我再看到你绣一朵兰花，用一点和兰有关的东西，我打断你的手脚！”</p>
“来人，把这屋子里所有和兰花有关的东西全部清理出去，全部！”</p>
沈璇呆滞了一瞬，连声“啊啊”地叫喊起来，后双眼一翻白，撅了过去。</p>
……</p>
漪澜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沈凝耳中。</p>
沈凝淡淡“嗯”了一声，吩咐黛月让府医看着点便罢了。</p>
至于给那母女俩收拾行装的事情，也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。</p>
她们不适合待在京城了。</p>
两日后，沈凝请旨入了宫，先去凤仪宫个皇后请了安，与皇后说了一声，又到采薇宫去。</p>
采薇宫是萱妃的寝殿。</p>
容灿如今与萱妃住在一个殿内。</p>
沈凝是去看望容灿的。</p>
容灿瞧见沈凝的那一瞬，眼睛“唰”一下就红了，哭哭唧唧地一把抱住沈凝，“凝姐姐……凝姐姐……要不是你救我，我就淹死了！”</p>
“我再也不跟你找茬了！”</p>
沈凝轻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，“那年的巴掌……姐姐也不想，真的。”</p>
不是她打的，而是那个人。</p>
容灿吸着鼻子，“咱们不说以前了，咱们说以后，以后我们都好好的，你还是要最疼我，不能去和五姐姐走的那么近！”</p>
“我看你对旁人比对我好，我要醋死了！”</p>
沈凝失笑：“行！疼你！”</p>
“这才是我的凝姐姐嘛！”容灿破涕为笑。</p>
沈凝拿来宫娥的手绢，给她擦拭着脸上的鼻涕眼泪，揶揄道：“都多大年纪了，还跟小孩子似的撒娇呢？”</p>
“我还小嘛——”</p>
一旁的萱妃无奈地说道：“是啊，还小，都十六岁了还小？你都该议亲你知不知道？”</p>
容灿“哼”了一声，“不知道不知道！我才不要那么早嫁人呢，嫁人一点也不好玩，父皇和皇后娘娘都说过了，要我多留几年呢。”</p>
“母妃您就别操心这个了。”</p>
萱妃叹了口气，目光落到沈凝身上，“你看看她，比我这做母亲的振振有词，理直气壮。”</p>
沈凝微笑：“丫丫性子是活泼些。”</p>
萱妃是个娇柔女子，楚楚动人那一挂的，但和沈璇那种娇柔又完全不同。</p>
萱妃的娇柔让人心生保护欲，不会厌烦。</p>
有时候沈凝也会诧异，萱妃这样的性子，倒是生出了容灿这样的女儿来。</p>
不过想一想，容灿自从出生便和容煊被放在一起教养。</p>
约莫是被容煊和皇后姨母宠惯的这般骄蛮吧。</p>
沈凝这次来看望容灿，除去带了两份好的补品之外，还带了一只珍宝坊的纸鸢。</p>
容灿看到之后兴奋地哇哇大叫，连说要等身子好一些，就和沈凝去城郊踏青放纸鸢。</p>
沈凝陪坐了一会儿，起身离开，又转往容楚灵那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