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找卫先生来瞧瞧。”</p>
容澈朝外吩咐了一声,便拎起沈凝的手腕查看,小心地拆解沈凝手腕上的白纱布。</p>
沈凝目光下移,也盯着自己的手腕,“会不会是伤药起效所以痒?”</p>
“不一定,我先解开,等会让卫先生看下就知道了。”</p>
容澈回着,拆的仔细。</p>
伤药起效伤口发痒本是常事,只是沈凝素来坚强,能显露出不适,说痒说疼,那么身体必定是十分不适。</p>
绝对不能大意。</p>
当白色纱布剥离沈凝手腕的那一瞬,她失声低“嘶”了一声。</p>
容澈手微僵。</p>
沈凝朝容澈微笑:“你手很轻,是我最近变娇气了。”</p>
容澈微绷着呼吸,抬手抚了抚沈凝的脸颊,又低头吹了吹那伤口,眉心止不住紧拧了起来。</p>
她这手腕上的伤口并不深,不会像先前为他割血疗毒时候那般狰狞。</p>
但有五六道口子,伤口整整齐齐。</p>
他几乎能相见她握着匕首,一道一道是怎样割上去的……</p>
伤药作用下,那些伤口已经不流血。</p>
但因为那冰室温度极低,她这伤口一直受冻,到如今都像是嘴巴一样张开着,伤口的边缘还有些因冰冻而凝结的血渣。</p>
看起来异常触目。</p>
“卫先生还没来吗?”容澈轻轻握着沈凝的手腕,话却是朝外头问的。</p>
银眉回:“不曾。”</p>
昨晚玉虚尘他们从冰室中出来后,便有人打开机关放了崔彦军进来,现在是崔彦军前去请卫先生了。</p>
容澈说:“你也去瞧瞧。”</p>
银眉无声离去。</p>
躺在床榻上的沈凝轻轻笑:“崔护卫离开不过眨眼的时间,找到卫师兄告知再回来也要时间的。”</p>
“就这眨眼功夫,你倒是又让银眉去,是打算让他们俩人把卫师兄抬过来吗?”</p>
容澈说:“只要能快些,未尝不可。”</p>
“你……”沈凝失笑一声,轻哼,“伤口发痒本是正常,卫师兄定会笑话你小题大做了。”</p>
容澈面不改色:“卫先生想必已经见我小题大做次数太多,早就习惯,懒得笑话了。”</p>
沈凝无言以对。</p>
卫文清在他们夫妻身边帮扶一年多了,什么事情没见过。</p>
的确是见多不怪,懒得笑话吧。</p>
沈凝这般自娱自乐地想着,眸光又忍不住落回手腕上。</p>
真的痒,且真的疼。</p>
以前好像都没有这么痒、这么疼过。</p>
难道是最近这段时间被父亲疼爱,被容澈呵护着,自己真的变娇气了不成,一点小伤口这样敏感?</p>
一抹痒意再次袭上手腕间伤处,沈凝心底冒出一种想抓挠的冲动。</p>
正要与容澈说,帮自己弄一弄解一下痒意,卫文清到了。</p>
“我看看。”</p>
卫文清几步到了沈凝床前。</p>
容澈便立即让开位置。</p>
卫文清执起沈凝手腕细细检查了一番,抬眸问:“怎样的痒法?”</p>
“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上面爬似的,又疼又痒,特别想抓一抓。”沈凝的确受不住这番疼和痒,如实回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