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彻底放下以前对她的那份心思了。</p>
这就好。</p>
她希望他们好好的，一切都好。</p>
这时裴书辞也提缰跟上来，“对了，还有一件事情，一直没来得及与父亲和小妹提起。”</p>
沈凝回头：“什么事？”</p>
沈敬轩也看过去。</p>
沈凝挑了挑眉说：“是好事还是坏事，让我心里有个底！”</p>
“……”裴书辞却是默了默，“应该不能算是好事，但也不算是坏事吧。”</p>
这倒叫沈凝也沉默了一下。</p>
她看着裴书辞，等着他说明。</p>
裴书辞神色有些复杂，沉吟了一下才说：“是沈璇……她几个月前到祖母身边去的时候，不知怎的，被祖母错认成了皇后姨母。”</p>
“祖母现在病中，神志不清，错认了她便每日闹着都要沈璇陪伴。”</p>
“一旦沈璇不出现，祖母便哭闹起来。”</p>
“我没有别的办法，只能安排沈璇住进了裴府。”</p>
沈凝微怔。</p>
沈璇……</p>
她差点都快忘了这个人！</p>
沈敬轩也怔了一瞬。</p>
接下去，父女二人视线一对。</p>
沈凝想起了先前沈敬轩离开望月山时，给她留了一封书信。</p>
那封信中沈敬轩说，沈璇非他亲生。</p>
当初裴怀英出事，裴家担心裴府没有女主人，无人照看沈凝，便选了柯氏入京为沈敬轩继室。</p>
只是沈敬轩因裴怀英出事大受打击，对柯氏更没感情。</p>
娶来只为照看沈凝。</p>
虽对柯氏客气恭敬，却是一直不曾与柯氏圆房。</p>
后来柯氏按捺不住，乘着沈敬轩酒醉成事。</p>
但其实那一日是白虎军中另一将领，喝的大醉被扶了进去。</p>
事发时沈敬轩并不知道。</p>
直到两月后，柯氏怀孕，沈敬轩无比震惊，一查之下才搞清楚。</p>
而那白虎军中将领当时已前去冀北就任。</p>
沈敬轩只能三缄其口，将此事按住，后来那将领战死在冀北战场，此事便更难宣之于口。</p>
沈敬轩三思之后，认下了柯氏的身孕。</p>
之后沈璇出生，他对沈璇也视为亲生女儿一般。</p>
沈璇出生时，裴怀英出事不到两年。</p>
因为沈璇，裴皇后对沈敬轩颇多不悦，可是后来看沈敬轩对待沈凝那般用心，那份不悦也自然就逐渐淡了去。</p>
沈凝当时看到信，震惊与父亲的离去。</p>
对沈璇的身世之事，压根没有顾得上多想。</p>
如今裴书辞提起这个人，她才骤然想了起来。</p>
裴书辞又说：“她……仗着祖母现在离不开她，稍微有些……”</p>
他的话没说完，沈凝却是听懂了。</p>
“跋扈？”</p>
当初沈璇在京城时，便是惯会装模作样，实则对待下人十分跋扈。</p>
现在到了安南谷城，又成了老夫人离不开的存在，那沈凝几乎可以想象，她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