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彦军皱眉看了会儿，拄着拐杖让开点位置，吩咐随行的几个下属：“都去帮忙！”</p>
……</p>
有水流的地方在山壁另外一侧。</p>
沈凝带着银眉和两个暗卫策马往前，绕了几乎半个时辰，总算是听着水声越来越大了。</p>
水流的声音也让沈凝确定了自己搜寻的方向，一言不发继续向前。</p>
不过这一回，马儿跑了一小会儿，前面便没有大道，马匹不好上前了。</p>
沈凝只好翻身下马，步行向前。</p>
银眉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，手握剑柄，随时注意左右侧情况，保护自家主子。</p>
步行定是比骑马要慢的多。</p>
原本骑马绕了半个时辰就听到了水声，如今步行前去寻找水脉，却是用了接近一个时辰，才勉强到了水边。</p>
是时，洞房露白，天都要亮了。</p>
沈凝喘着粗气，扶着一块石壁暂时歇息。</p>
银眉也有些疲累，呼吸不顺。</p>
她上前给沈凝地了个帕子擦汗，低声说道：“这河叫做平丹河，现在是地处上游，水流有点急。”</p>
“据说安南之所以土地肥沃，连年五谷丰登，就是因为这条河的灌溉。”</p>
“嗯。”沈凝点点头。</p>
她的母亲和姨母都出自安南，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她当然了解。</p>
歇息片刻后，沈凝重新往前，终于走到河边停住脚步。</p>
河水很急也很清。</p>
沈凝站在水边一块石头上，瞧见自己的影子照进了水中。</p>
真真是……</p>
狼狈到了极点。</p>
头发也乱了，脸上有污渍，汗水黏腻在额上，脖子上，一些碎发也粘连的到处都是。</p>
裙摆先前一直被她卷起别在腰间。</p>
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，裙裾以及鞋子边上全是脏污。</p>
沈凝瞧着，撇了撇嘴，感叹道：“唔，好久没有这样脏过了！”</p>
想当初她第一次见容澈便是个脏孩子。</p>
后来还不修边幅过很多次。</p>
容澈看不过去，总帮她洗手洗脸，后来还让人准备干净的衣服给她。</p>
想起童年的美好，沈凝眼底浮动着温暖，以及想念。</p>
不过只是一瞬，她又收敛了笑容，把那些缠绵的记忆按在了角落里，“顺着水流往前走走看。”</p>
“是。”</p>
银眉怕沈凝体力不支，脚下不稳摔倒，走到沈凝身边想扶她。</p>
沈凝却是重新把裙摆整理好，稳步往前去了。</p>
随着沈凝往前，天边的白逐渐被染红，朝霞升起，太阳也撕开云层，一点点冒出头来。</p>
阳光洒在身上的那一瞬，暖的让人想叹息。</p>
沈凝才回过神，先前还真是有点冷啊。</p>
“咦？”</p>
忽然间，沈凝疑惑地停住了脚步：“为什么这里分流了一条小河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