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澈揽着沈凝，“嗯……不说这些了，你看看这个地方，有没有感觉和望月山有些像。”</p>
“的确。”</p>
沈凝眼眸在室内掠了一圈，落到窗外。</p>
清风凉爽，竹叶沙沙。</p>
偶有一二片叶子翻飞起落，空气很是怡人舒爽。</p>
沈凝说：“先前过来看到便觉得十分雅致，这会儿你这么一提，还真是类似的感觉，这室内的家具也都是竹编的。”</p>
“这地方玉先生曾住过。”</p>
“啊？”</p>
沈凝错愕，离开容澈怀抱抬眸看他：“怎么回——我想起来了！”</p>
话还没问出来，沈凝双眸微微张大：“阿娘醒来之后与我说过一些她年轻时候的旧事，就提到过，玉先生前来西陵为你外祖父看病。”</p>
“而后找你外祖父帮忙募集军费剿匪和对抗胡人。”</p>
容澈说：“对抗胡人我倒是不知，只知道玉先生治病以募集军费剿匪……说起来，这位玉先生当真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。”</p>
“等政局之事了解，我还想去望月山见见他。”</p>
沈凝顿了顿说：“他不在望月山了。”</p>
“那他去了何处？”容澈猜测道：“你母亲醒来后身子定然孱弱，难道玉先生是与你母亲一并去了安南帮忙调理？”</p>
沈凝摇了摇头，“他离开了，说要出去走走，但不曾留下话说明去哪……我带阿娘回安南的时候他就离开了。”</p>
“在安南帮阿娘调理身子的人是他身边的弟子青竹。”</p>
“安南的事情了了，我往西陵过来的时候，又上过望月山一次，那是人去楼空，到处是灰尘，阿澈……”</p>
沈凝抬眸看着容澈，眸光黯淡又伤怀。</p>
“怎么了？”</p>
容澈握紧了沈凝的手：“是望月山上，和玉先生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？与我说一说？”</p>
沈凝唇瓣开合片刻，苦笑道：“他是我……是我亲生父亲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容澈怔了怔，“你是说玉先生——”</p>
“是啊。”</p>
沈凝的眼神无奈而迷茫，“是我爹爹告诉我的，说当年玉先生忽然离开，母亲又怀孕，所以便和我爹爹成婚了。”</p>
“可是玉先生与我说，他与常人不同，可预见未来，离开阿娘身边是因为看到阿娘的死劫，迫不得已。”</p>
容澈这片刻功夫已经回神，低柔说道：“其实他一直对你就很不同。”</p>
不曾前去望月山之前，派了卫文清前去帮助沈凝驱逐异魂，为容澈疗毒，卫文清几乎对沈凝是有求必应。</p>
而且亲切地要沈凝唤师兄。</p>
当时容澈便有些怀疑。</p>
只是毕竟牵涉长辈，还是沈凝父母，他自然不好胡乱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。</p>
后来上了望月山，玉虚尘对沈凝可谓是明晃晃的照看，好的过分，好的让任何人看到了都要多想。</p>
“你若想见他，等我们忙完了，我陪你找他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