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家里人,她不敢冒任一丝风险。
郑岚的眼眶已经完全通红,眼泪泫欲滴,可她死死咬着牙,仍在挣扎:
“我父亲以后要是知道,绝对不会放过。”
鄢霖忽问:“知道父亲和我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鄢霖冷漠地回答:
“父亲是好官,而我不是好人。论他官做得再大,也不会通过权力施加伤害,而我可以伤害我想伤害的任人。”
男人离开后,郑岚一人跌坐在钢琴凳旁边,掩面哭泣很久。
不光是叔叔和父亲的事情,还有她身边的所有朋友,工作室里的所有员工,未来可能认识的所有异『性』,甚至关系不大的人,如h大物理系的老师们,所有的所有的人,都可能因为她而受到迫害。
就算她冒着全家进的危险闹鱼死网破,她的后半生也永远生活在某人的掌控下。
他织一张好大的网,洞眼很小,密不透风,她被牢牢困在网,早已处可逃。
郑岚手背擦掉眼角的泪花,抬眸看见琴房墙面上,前不久她刚刚贴上的新西兰旅游地图,再次狠狠破防,放声大哭起来-
翌一月,北京天寒地冻。
从秋天到现在,郑岚存好多好多钱,包括自己开工作室赚的,父母补贴的,还有新婚一月的丈夫每天往她账户里疯狂转的钱。
从法律意义上来说,她结婚,就在末,拥有一本宛如鲜血的婚姻证书。
今春节结束得很早,一月还没彻底过,街道上的味已经消散一空。
除抽屉里多一本碍眼的结婚证,郑岚的生活没有发生太大变化。
她还住在自己家里,白天曲子照看工作室,晚上和父母一起吃饭逛街,她的疯批老公忙着把他的分公司开到喜马拉雅山顶,他不来打扰郑岚,郑岚只当世界上没他这人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人生烂尾的郑大小姐开始品尝痛苦。
她躺在床上向小姐妹倾倒负能量,说自己想学航空航天,只有远离地球的空间站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。
“空间站里面该不会都有他的眼线?”
郑岚欲哭泪。
庄歆芸在电话那头安慰她:
“他前不是答应不会再叫人跟着?别想太多啦。”
郑岚:“不能常人的思维揣摩一疯子。”
负能量排放太多,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劲。
“歆芸,有事儿,我只和说,连我父母都瞒着。”
郑岚翻身,拎起被子把整人裹得严严实实,
“我最近存很多钱,准备一人出国散散心,不想被其他人知道。”
庄歆芸:“新西兰吗?”
郑岚压低声音:“不是。”
远在宁州出差的鄢霖,某天晚上路过一间珠宝店,随手买一条镇店宝的项链。
回酒店的路上,他忍不住给郑岚打通电话,打算汇报一下近期购物所得。
电话一秒都没通,拨过就显示“对方已关机”。
鄢霖看眼手表,夜里九点半,她可能已经睡着。
第天傍晚,七点刚过,他定闹钟提醒自己打电话。
还是关机。
自从两人领证后,鄢霖遵守约定,撤走所有眼线,还她彻底的自由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为爱收敛的行为,换来的竟是——
“董事长,夫人好像逃跑,问遍郑老师夫妻和附近所有人,没有人知道她哪里tat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