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黎艺都不免觉得有些稀奇,“这是怎么了?”
盛蔷侧扒着黎艺的臂弯,靠在自家母亲的肩侧,用头发蹭了蹭,“我只是在想,这样聚在一起的日子实在是太难得了,你过几天不就又得走了吗。”
“一生这么长呢,你也不能总赖在我身边,要学会适应。”
黎艺抚了抚盛蔷的肩膀,继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望了眼前座开车的沈言礼,刻意压低了音调,“阿礼对你是真不错,但你们俩毕竟异地了三年,这阵子难免会觉得新鲜,以后日子长了才是真理,磨合的时候要是有了矛盾,你不要什么话都憋在心里。”
盛蔷点点头,话锋稍转,“可我也没和他闹过矛盾啊……”
“还说没呢,我怎么记得之前要出国的时候,你蹲在后院的树下哭?”
一招毙命。盛蔷没想到黎艺的记性那么好,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。
“妈,不提这个了。”盛蔷意图想混过去,“你是不知道,他有时候在我面前……反正挺坏的。”
黎艺笑得揶揄,“那还不是因为在乎你。”
到了公寓,黎艺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,和两人招呼了声,就径自去洗漱了。
沈言礼见此看向盛蔷,“刚伯母和你说什么了?”
盛蔷这会儿因为黎艺方才帮他说话,眼下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,“没说什么。”
她撇开沈言礼的肩侧,“反正不是在说你。”
沈言礼扬眉,趁着这会儿黎艺不在,望着盛蔷纤窈的身影,几步迈了过去。
他利落地揪住人,往自己的怀里摁,“所以刚刚就是在说我。”
盛蔷挣扎了会儿,到底没逃脱开他的力道。
盛蔷还有些愣,听了沈言礼的话,胳膊和腿在被褥里活动了下,轻松无比。
之前泛着的晕感消散,这会儿浑身都舒畅开来。
看来她补了一场眠,倒还因祸得福了。
“之前是有点不舒服,睡一觉后就好了g。”
盛蔷笑了笑,脑海中渐渐清明的同时,纤细的手腕抬起,搭在沈言礼的脖颈上,缓缓地圈住。
“你呢,今天这么晚才回来?”
沈言礼顺势倾身,“才到没多久,就看到有人睡得跟猪一样。”
“……你说谁是猪?”
“谁应谁是。”
盛蔷想拧他,奈何手下动作用了劲儿,反倒是带得他往下都压了压。
沈言礼这会越来越靠近,年轻的男人非但没有停,反倒是顺了势,倾身而俯的须臾,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逼仄,让她施展不开动作。
他眉眼里聚敛着的皆是疏散,“看来盛同学今晚很想我啊,这么热情。”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行,那就当是有意的?”沈言礼说着,带有灼感的唇便印了下来。
说来,两人很久没有好好地在一块儿了。
前有黎艺,后有工作。
这样仅有彼此的空间和独处也来之不易。
汲取的念和渴一朝濒临,连带着芽发,并朝着上方一去不复返。
沈言礼略拨开被褥,指腹一分一寸地撂过去。
雪而腻的地儿被触着,带起别样的意味。
盛蔷也很想他,在逢着迎着的同时,一股久违的涌流缓缓而来。
她在有了感知的刹那,动作便僵硬了瞬。
今日里那般不对劲的舒服,以及久久沉眠未醒的状态串联在一起,好像都有了答案。
如果说早先在航班上就有些预兆,那么此时此刻,完全是落到了实处。
算算日子,也该是来的时候了。
是她大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