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蓝玉还有下半句话“陈子厚此人心性决绝，一旦出手毫不留情，自带杀伐之气，绝对是久经战场厮杀之辈。”</p>
从战场上下来的厮杀猛将，哪个是好对付的。</p>
他甩甩头，转移话题“子厚说，要让大明的百姓们都吃得上香料，你觉得可能吗？”</p>
“怎么可能。”</p>
朱棣闻言当即摇头“大明现在在册人口已过六千万，就按一人一斤来算，那就是六千万斤！”</p>
“什么地方能有六千万斤的香料？梦里？”</p>
“说的也是。”</p>
大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，出海的船队没有丝毫的消息传回来。</p>
虽然知晓这是常有之事，可怀庆公主依旧是隔三差五的去寺庙祈福上香，保佑陈然平安归来。</p>
朱标这儿也是愈发担心，毕竟海上风浪滔天，但凡是出了什么事情，连个转圜的余地都没有。</p>
他已经下定决心，以后不能再让陈然出海了。</p>
万一有所闪失，福宁妹子那儿没法交代。</p>
而且子厚这般大才，用来跑海实在是太过于大材小用。</p>
他最近也是有许多政务上的事情，急需陈然给出个好主意。</p>
又过了月余，怀庆公主这儿都已经思念成疾了，终于是有快马自松江府四百里加急送来了消息。</p>
陈然的船队回来了，已经到了松江府，这会儿正逆流而上直奔应天府而来。</p>
船队归来这一天，石头津两岸人山人海。</p>
不仅仅是朱标，甚至就连朱元璋都被惊动，不顾朱明皇室易溶于水的特质，亲自来到了岸边迎接。</p>
至于缘由，则是陈然用快马送来的信件里，明确表示满载各式香料而归。</p>
航海时代来临之前，中土的香料来源，要么是走丝绸之路，要么是做生意极为精明的天方（阿拉伯）人，用海船运过来。</p>
可想而知，其价格将会多么的昂贵。</p>
应天府内的市场上，香料的价格，基本上约等于等重的银子。</p>
非富豪勋贵之家不可用。</p>
普通百姓之家，压根就吃不起。</p>
就像是数百年后的某些宣传片一样，号召所有人都不要吃鱼翅，野生动物什么的。</p>
可实际上普通百姓谁能吃得上这些东西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