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人想要登天梯，去上界，去真正的触摸诸天万道，去找寻宇宙内的武道法则，何止是一个难字了得？</p>
白鹭圣主说：“适才那位天山宗主，亦为凡人之道，却有风系灵脉，甚是不错。可见，凡人之道，并非最差之道。”</p>
“非也，非也。”天鸾圣主道：“你看她固有风系灵脉，却还是最差的低星武神境，不过，若是加以培养，说不定也是一方人才。但凡人之道的上限太低了，去往上界的天梯，可是凡人禁行的。”</p>
正因如此，天山宗主虽有风系灵脉，几位圣主都没收入圣宗的打算。</p>
明知有着糟糕的未来，还花费大量的钱财和资源去培养，岂非是血本无归？</p>
“这位天山宗主，我要了。”白鹭圣主浅笑。</p>
天鸾圣主笑了几声。</p>
虽说不理解白鹭圣主的做法，却也不至于因此插手白鹭圣宗之事。</p>
此时，一阵讨论过后，众人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少年的身上。</p>
星云宗第一天才。</p>
凡人之道最下乘。</p>
偏生集为一体，矛盾又合理。</p>
神音鼎照样是毫无动静。</p>
楚月摇着扇子，神色不变，眸底波澜不兴。</p>
她并不清楚，自己会拥有怎样的灵脉。</p>
或许说。</p>
她根本就不曾拥有。</p>
从她选择踏上凡人之道开始，这条武道之路，就注定艰苦。</p>
但——</p>
吾心无悔。</p>
倏地！</p>
她的脑海里，骤传出抽动的疼痛感，还有一丝丝的火辣。</p>
这一道火辣的痛感，从元神传到了眼睛。</p>
她再用眼睛看去，神音鼎内，仿佛坐着一位老人。</p>
像是超然脱俗的得道高僧。</p>
老人盘膝在菩提树下，静待了许多年。</p>
“后悔了吗？”</p>
老人的双目未睁，却有声音传到了楚月的元神。</p>
“后悔什么？”少年反问。</p>
“后悔行凡人之道，走凡人之路，不似仙神可通天，不比魔妖力无穷。”</p>
“既行此路，一生无悔。”</p>
“若他日一败涂地呢？”</p>
“那便一败涂地。”</p>
少年浅笑，“苍天赐我凡人之躯，我该做的是行万里之路，看万里山川，而非困于足下，自认卑贱。”</p>
她总是让君怜月、小八她们莫要自轻自贱，又何尝不是在提醒自己呢。</p>
即便世间亿万人践踏凡人之道，她亦有铮铮傲骨，铁胆雄心，欲登天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