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王殿下的也很好。</p>
但她不是母亲。</p>
陈王后抱着他，一滴滴泪珠洒在了小亡灵的身上，如溅开的晶莹之花。</p>
小亡灵慌了。</p>
一手抱着婴儿白色骨。</p>
一手高高地抬起，想要为母亲擦拭掉那如同江河奔流不息的眼泪。</p>
他的心，好痛哦。</p>
“滋滋，滋......”</p>
小亡灵焦急不已，却只能发出一个音。</p>
死于象牙塔的小殿下，还尚未学会说话，只在襁褓里咿呀学语。</p>
泪珠滚滚掉落。</p>
小亡灵手忙脚乱。</p>
“不，不哭，娘亲不，不哭。”</p>
这是他在人间的第一句话。</p>
笨拙的像是机械齿轮摩擦罗织出来的文明。</p>
陈王后睁大了蓄满水雾的红肿眸子。</p>
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儿子。</p>
却听得见，那笨拙又焦急担心的声音。</p>
“晨儿......”</p>
陈王后抱着小亡灵，终是失声痛哭。</p>
此时此刻。</p>
哪有什么母仪天下的王后，不过是一个家破人亡，失去了孩儿的母亲。</p>
哪有什么尊贵不凡的小殿下，不过是个死后的亡灵，千人执念于一身罢了。</p>
陈王后屈膝跪在了高墙，怀里是儿子的亡灵和婴儿白骨，她仰面嚎啕大哭。</p>
哭声感染了周边的人，不少修行者为之动容，红了眼眶。</p>
楚月立在龙首，心内长叹了声。</p>
身为一个女子，一个母亲，一个人，又怎能对此无动于衷？</p>
“小孙。”</p>
远古巨龙的声音在颅腔里响起。</p>
楚月眸色一动。</p>
远古巨龙的两只竖瞳饱含感情，边框连带眼梢尾部都红了好大一圈。</p>
只见他说：</p>
“日后你若身故，本座也会这么哭的。”</p>
“......…”</p>
楚月微阖上双眸，眉峰不由抽动了几下。</p>
不知怎的。</p>
她真想把这龙塞回上古遗址里去。</p>
远古巨龙似觉得感情没到位，复又加了一句，“本座定会哭的更好。”</p>
“那我是不是，还得谢谢前辈你？”</p>
“应当的，不必客气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