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遵循你的道，在这众生之中。”</p>
他双手合十置放在胸前，口中吟唱着梵音，道道佛经般的金色符文掠出，随着风盘旋，充入了楚月的眉宇之间，被舍利子所汲取。</p>
梵音吟唱之下，楚月的身体状态渐好，与怒音血文的契合，达到了最高的程度。</p>
楚凌吟唱经文不停，半晌过去，他已头疼欲裂，浑身发胀，就像是身上两百多根骨头被压在沉重的钢铁之下要逐渐地崩裂。</p>
“轰！”</p>
金色的符文风暴，直接把他荡开。</p>
楚凌往后倒飞，自半空划了一道抛物线，便重重地摔下。</p>
“噗嗤——”</p>
他口吐鲜血，用手撑在地上使得自己上半身勉强抬起。</p>
而后在第一时间就看向了楚月。</p>
见楚月身下的土地不再发黑，恢复了原有的颜彩，自己苍白的脸色便浮现出怡然欣慰的神情。</p>
“小月。”</p>
“若有来生。”</p>
“想做一回你真正的阿兄。”</p>
能在你幼年，看你纯粹地笑，目睹你的成长，为你遮风避雨。</p>
当你站在阳光下，你会骄傲的说出，你有一个，很好，很好的阿兄。</p>
此生，我是僧人，你是帝王。</p>
我们各有各的路，但是一样的道。</p>
低头朝泥，匍匐众生里。</p>
终会开出一朵，和平之花。</p>
等到届时，你在那头龙袍加冕，我山的这头，亦是释然。</p>
楚凌身体颤动又要吐出一口鲜血。</p>
才到咽喉，就被他给吞了回去。</p>
他颤抖着双腿，把浑身的力量都放在禅杖之上。</p>
拄着禅杖，一步一步，远离这片土地。</p>
风拂过他的禅衣。</p>
他循着风。</p>
回头看。</p>
那一缕微风，掀起了小月的鬓发。</p>
楚凌笑了笑，阳光照射下来，潋滟美好，模糊了他的视线。</p>
小月。</p>
你此生有着独一无二的阿兄。</p>
那不是我。</p>
......</p>
他舒了口气，浑身松弛，一瘸一拐，走出了这片山谷。</p>
他还活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