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88章请武侯为吾等开道</p>
那些杀人而遁的下界人，让大夏王朝，彻底地丧失了希望。</p>
与其拼搏，不如原地等死。</p>
与其冲杀，不如背地诅咒。</p>
显然后者更轻快嘛。</p>
......</p>
“大夏不是笑话。”</p>
这是楚月的回答。</p>
说话时，她凝视着卿澈的眼睛，咬字清晰地说。</p>
她的回答出人意料。</p>
卿澈、女娃娃和聚集在此的大夏子民都愣住了。</p>
“我再说一遍，大夏，从来不是笑话。”</p>
楚月拔高了声线，满脸郑重其事的严肃。</p>
“那外头的人，为何要笑话我们？”女娃娃红着眼睛问。</p>
问到最后，委屈的泪水忍不住地往外流，模糊了黑金龙袍的形状。</p>
“因为他们卑贱无耻没有同理心，因为这时代的巨石没有砸在他们的脊梁骨，所以他们高枕无忧不知痛。但天道轮回，善恶有报，谁都逃不出这因果循环。”</p>
楚月蹲了下来，拿出香兰帕子擦拭掉女娃娃脸上的泪水和脏痕。</p>
女娃娃怔了怔。</p>
她听王朝里的老人说，外面的女娃娃，身上有花的芬芳，独特的清香味。</p>
既是养尊处优，也是在山花烂漫的熏染。</p>
不像她们这群生在沼泽沟沟里的孩子。</p>
从娘胎里起就喝着瘴气水。</p>
打在阎罗殿里投胎就是错的，从此也不得往生。</p>
这是大夏的诅咒。</p>
是大夏有良心的报应。</p>
所以啊。</p>
一定不要做个好人。</p>
一定！</p>
女娃娃望着眼前的楚月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，神情有些恍惚，眼神也随之迷惘。</p>
她没闻到干干净净的清香，是很浓重的血腥味，还有被火烧焦的痕迹。</p>
武侯大帅的眼睛，也很特别。</p>
传闻，叶楚月有一双在诸神之日从胞妹那里徒手剥下来的金眸。</p>
如今却是赤金火瞳。</p>
黑沉沉的，燃着诡谲的火。</p>
唯一的香味，是这帕子散发的。</p>
女娃娃摇摇头，往后退去，目光定定地看着帕子，“脏——”</p>
“我不要弄脏它，它好香。”</p>
女娃娃吸了吸鼻子。</p>
“世道万物，都比不上人的贵重。”</p>
楚月还是给女娃娃擦了擦脸庞，温柔道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为你擦清浊灰，是它的使命，也是它的荣幸。”</p>
女娃娃睁大了涌满泪水的眼睛。</p>
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，用过这般温柔的语气。</p>
好像记忆中的母亲。</p>
可她记忆里没有母亲。</p>
只有苟活着长大的自己，和冰冷的坟。</p>
坟前的墓碑，有一行字。</p>
她不认识那行字。</p>
王朝里的人说，那字是母亲生前所写。</p>
为自己写下墓碑语，似乎是王朝子民的习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