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商业故事》是雾都新华书店发行的刊物，专门讲述古今中外商人故事。</p>
有很多离谱的商人小故事皆来自于此，举办奥运前后是杂志巅峰期，全国销量七八万册。</p>
当前是走下坡路了，主要是人们对商人的传奇故事也没那么感兴趣了。编辑部在裁员，有家庭重担的孙旺如烈日下的冰淇淋，要化了。</p>
孙旺屁股沾凳子似坐非坐。张扬飞则是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四周。</p>
这办公室条件还真不错，至少比《红岩春秋》编辑部要好，张扬飞心里想着。</p>
十几分钟之后，顾陆跑到社办。</p>
“胡主任，抱歉抱歉，跑过来的途中绊到了一个外班同学摔倒了。”顾陆稍作解释，“我搀扶着去医务室了。”</p>
这理由有点敷衍，但胡主任却认为，你看小顾同学还是在乎我的，都会敷衍两句了。</p>
“没事没事，其实不用着急，我下午的事也不多，这大热天的。”胡主任在旁边桌上拿了一卷子递给学生。</p>
等的是学生？！来应聘的四人愕然。张扬飞随即若有所思，该不会……</p>
“来来来，我来进行一个基础的介绍。”胡主任说，“这位就是我们刊物社的社长顾陆同学。”</p>
“相信也听过《少年中国说》，这就是我们校刊的精彩文章。”胡主任这话是对着应聘者说的。</p>
他道：“我们招聘指导老师，也是为了更好的辅助小顾同学管理社团。”</p>
果然是他！顾陆两字说出口，张扬飞、孙旺等人内心就了然了。</p>
让校领导态度这么好的学生，除了这位“华夏第一天才作家”就没其他人了！</p>
才是个高中生，就闯出了偌大的名气，看上去和寻常人也没什么区别啊。</p>
孙旺还畅想过——有没有可能，某一天顾陆脑子不正常，突然给《商业故事》投稿。</p>
紧接着胡主任将面前的应聘者们，给顾陆大致介绍了一番。</p>
权限真的放得很大，就顾陆自己做主，校方完全不干涉。</p>
“我只有一个问题，”顾陆说，“关于我们的校刊《少年》有什么看法？成为指导老师后，怎么发展？”</p>
“《少年》是全国优秀校刊，这一点是新夏社都同意的。”孙旺第一個开口，“至于发展路线，我相信顾陆老师肯定有规划。”</p>
在学校，喊一个学生为老师，孙旺等人是感觉很正常。就一篇《少年中国说》，走去什么地方都是老师。</p>
“《少年》应该是收学生投稿为主吧？我看了征稿要求。”张扬飞说，“如果我成为指导老师，将会辅助顾社长，将社团打造为全国最富有生命的高中校刊。”</p>
来应聘的人都不傻，他们都听懂了刚才胡主任的言下之意，即社团以顾陆为主。</p>
接下来两人的回应也大差不差。</p>
“主考官”顾陆陷入思索，求职者心情紧张。</p>
基于社团考虑，顾陆有答案了。</p>
胡主任小声说，“要不要我帮忙宣布。”</p>
就是得罪人的事，他帮忙做。</p>
活该胡主任被重用，想事情是相当全面，只不过顾陆给拒绝了。</p>
“我们社团可能会比较忙，因此可能有很多事会麻烦指导老师。”顾陆说，“所以我选择了时间相对充裕的孙旺老师。”</p>
最后一轮的面试根本不是关键，关键是孙旺在求职表里说明可以花费在社团的时间，每周是最多的。</p>
面试也只是做最后的确定。现实中去公司的面试会不会是这样呢？顾陆突然想到。</p>
“真遗憾不能和顾老师合作。”“顾陆老师的作品，特别是聊斋新义系列，文学价值真的高。”“小顾老师能不能签个名？”</p>
落选的三人纷纷跟顾陆要了签名。</p>
甭管心里舒不舒服，在顾陆面前是完全不可能发作的。</p>
这就是什么？你看不惯我，还不得不和顾陆一起建设新中国……</p>
怎么把人引进来的，胡主任就怎么把人送走。</p>
社办里只剩下两人。</p>
“顾陆老师，我的工作是什么呢？”孙旺迫不及待问。</p>
“孙老师？你也叫我老师，这太不合适了。”顾陆说。</p>
“没关系，我们各叫各的。我是排版编辑方面的老师，你是写作方面的老师，不耽误。”孙旺说。</p>
“有点怪怪的。”顾陆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