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栋看了一眼，脑子里都是李华钻木取火的工具怎么做的。看见好东西心痒痒的，想要复刻一下。</p>
却听见身旁孙志成唉了一声，幽幽叹了一口气。</p>
“栋哥，我不聊了。”</p>
“这就不行了？”林栋还在想钻木取火的手弓怎么做，心不在焉道，“网聊别走心，睡醒下一个。”</p>
“我做不到啊，栋哥。”孙志成一想到早上看到的那条消息，干了个爽，整个人顿时忍不住发抖。</p>
更变态的是，自己和林栋吐槽之后。</p>
这个byd的东西，立马把班级小群的群昵称改成了干了个爽。这人真是不当人，跟畜生一样。</p>
“你想好了吗？”林栋随口问道。</p>
“嗯，都想了一天了。”孙志成转头，刻意不去教室后门，“一开始聊确实有新鲜感，也很快乐。”</p>
“但聊到最后一天抛一个，聊到最长远的也不过一周。最后发现别人也只是解解闷，终究是镜花水月。”</p>
人来人往的走廊上，熙熙攘攘。</p>
林栋撇嘴，转头看了他一眼。</p>
“阿成，你错了。”</p>
“聊暧昧本身就是互相汲取情绪价值，如果你一直想着给别人提供情绪价值，那你将一直痛苦。”</p>
孙志成闻言，如遭雷击。</p>
“那我该怎么办？”</p>
林栋没提意见，只是道。</p>
“看你自己吧。”</p>
他感觉孙志成有点极端了，对坏事抱有期待，对好事抱有怀疑。机会来了不抓，厄运来了不放。</p>
管那么多干什么，人生何处不青山？</p>
孙志成犹犹豫豫了一阵，最终还是放弃了。</p>
他做不到林栋那么洒脱，现实虽然也不顺利，但比起网络总归是看得见摸得着的，处着踏实。</p>
后天就是成人礼了，或许是个机会。</p>
打铃了。</p>
周玉婷从后门那进教室，看着犹犹豫豫堵门的孙志成一团火。又看了一眼江年，顿时神色复杂。</p>
她有个猜想，但并不确定。</p>
聊天群的事情，始终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。感觉头上悬着一把刀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。</p>
会不会是江年干的？</p>
她对江年太了解了，人焉坏焉坏的。从主观动机上来说，江年没必要进群，但万一他也想保一手呢？</p>
又或者那个“小丑”是乐治?</p>
她打听过了，乐治在上月的十八县联考中成绩上涨了接近一百多分，要说不是抄的自己直接跳楼。</p>
但刚刚她找前班的小姐妹打听过了，乐治这一段时间下课都在座位上写题，完全没有了世俗的欲望。</p>
所以，她也迷茫了。</p>
不过为了保险起见，她还是决定下节课间诈一诈江年。</p>
和陈芸芸聊天，至于这么开心吗？</p>
张柠枝脸颊不自觉鼓了鼓，狭促的瞥了他一眼。但也没生气，毕竟人家只是正常的聊天说话。</p>
没有动手动脚的，完全挑不出毛病。</p>
“还想要杯子吗？”张柠枝压根没惯着江年，做出了如下威胁。</p>
江年愣了一瞬，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生气了，但自己平时干的坏事多了去了，于是选择光速滑跪。</p>
“要的，我该如何做呢？”</p>
见江年这个态度，张柠枝气顿时消了一半。想着毕竟是朋友，不能占有欲这么强，会吓着别人。</p>
“那我在你这，属于朋友的第几档呢？”</p>
班里已经上晚自习了，但后排完全没人注意。不管是聊小天还是吃零食都行，甚至可以钻木取火。</p>
李华还在办公室，至今未归。</p>
江年一愣，面对好同桌的朋友排序问题思考了几秒。</p>
“第一档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