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比赛证书多，省一有点用，省二三没什么用。市级比较简单，省级稍微难点。”</p>
闻言，刚刚还状若疯魔的李华直接沉默了。</p>
班长这一番话，太特么打击人了。省级竞赛稍微难一点，这难的是一点点吗？</p>
他当时也是在省赛滑铁卢了，这才刻苦向上学习。</p>
李华想起了往事，不由叹了一口气。进而又一脸唏嘘摇摇头，朝着江年解释道。</p>
“反正，怎么说呢。”</p>
“你高一高二有竞赛的天赋，冲着清北去的话。那这些东西对你有用，不然就是重在参与。”</p>
“比如，一个省考上好学校的人或许只有一百个人，但自主招生能有两百个。”</p>
“就这么说吧，卧冰求鲤纯纯行为艺术。但是如果自主招生举孝廉，那学霸都会去卧冰。”</p>
李清容闻言，眸子微垂，主动替李华补了一句。</p>
“小县城能走通那条路的人不多，零班的人基本也是靠高考上大学。”</p>
江年哦了一声，他高一高二也只是平行班野狗，确实也不了解这些奥赛班基本常识。</p>
“那这么说，零班和奥赛班除了成绩，区别.不大？”</p>
“差不多，高二部分人会参加高考”李华一脸无所谓，“反正，就算弄上去了也限制专业。”</p>
“像班长这种成绩，高考也能上顶尖的学校。肯定是为了专业自由，才没去搞那些。”</p>
为了专业自由吗？</p>
李清容目光看向别处，没出声。</p>
第四节课，中午放学前。</p>
李华又拍了拍江年的手臂，压低声音道。</p>
“下午物理成绩就出来了，于同杰的答题卡应该还在我们班，我直接偷回来欣赏。”</p>
江年点了点头，“行，我也想看看。”</p>
食堂里。</p>
谢志豪从小卖部滴滴滴，一口气刷了三瓶饮料回来。</p>
在人潮拥挤的食堂停顿片刻后，稍稍辨别了一下方向，而后朝着靠窗的餐桌走去。</p>
“谢谢你们帮我打饭占座，喝饮料喝饮料。”</p>
他素有矜持与傲气，但那在是面对奥赛班时，才会展现出自己略有锋芒的一面。</p>
而在面对这一对和他一样来自零班的姐弟时，又傲气不起来。</p>
无论是家世还是成绩，还是修养，对方两姐弟都是可以全方位轻松碾压他的存在。</p>
所以，他的处事方式也适当变得圆滑了一些。</p>
“不客气。”男生爽朗笑了笑。</p>
阳光从食堂大窗户照射进来，整条绿色的长桌都沐浴在温暖的白金色日光之下。</p>
“去奥赛班还适应吗？”黑直长少女声音温婉，拿起了筷子，“听说三班高分也挺多。”</p>
“还行吧，还没看。”谢志豪坐下，拧开饮料喝了一口，“时间太短了，下午再问问。”</p>
“不用问了，最高分李清容。”姐姐许霜抬头，一副文静的模样，“我们昨天晚上查过分。”</p>
“那超过李清容了吗？”谢志豪瞪大了眼睛，哪壶不开提哪壶。</p>
许霜摇头，“没有。”</p>
“啊这样吗？”谢志豪有些尴尬，意识到自己有点冒失了，“没事，还有两科成绩没出。”</p>
男生直言，“差一截呢，没希望了。”</p>
弟弟许远山大大咧咧，他不是不敢承认失败的人。超越李清容，只有班上那两个人有希望。</p>
这个话题本该就此跳过，三人安安静静吃饭。</p>
忽的，许霜突然抬头道。</p>
“我们昨天查分的时候，碰见了一个三班的人。他也是来查分的，约莫六百分左右。”</p>
一开始，谢志豪还听得认真。</p>
只是一听到六百分的时候，顿时兴致缺缺。</p>
“听说，他四个月进步了整整两百分。”许霜不紧不慢道，“你见过他吗，好像叫江年。”</p>
谢志豪检索了一圈记忆，茫然摇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