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赤石赤石！！」</p>
「李华啊，小情侣平安夜吵架一拳把路过啃苹果的你打飞，这个可能性要大一点。」</p>
嘲笑从四面八方来，挡都挡不住。</p>
「季明路过，不抓谈恋爱的狗男女。把啃苹果的你拎到了办公室，给你一个通报批评。」</p>
「出男是这样的，送苹果被喜欢的人反扔爆头。头晕目眩时，一点点幻想罢了。」</p>
「没人送苹果，晚自习埋头学习。被面前的垃圾桶臭到晕厥，死之前的走马灯而已。</p>
北恶毒的言论，如同天降大雨。</p>
「赤石！我不听不听！」</p>
江年还在那乐，忽的感觉腰间被戳了戳。下意识转头看向张柠枝，随口询问道。</p>
「怎么了？」</p>
张柠枝抿了抿嘴，压低了声音问道，</p>
「你......过几天，会给谁送苹果吗？我没别的意思，只是好奇问问。」</p>
江年想也不想，直接回答道，「不送啊，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，向来不过洋节。」</p>
张柠枝了嘴，「噢。」</p>
「你想要的话，我也可以单独送你苹果。」江年又道，「谁让你是我同桌呢。」</p>
「真的吗？」</p>
「当然。」</p>
忽的，李华凑了过来。</p>
「哥，我呢？」</p>
「你......我后天上菜市场弄点豆角。」江年摸着下巴道，「你比较适合吃这个。」</p>
「你踏马的，真是......！」李华指了指他，嘴硬道，「到了那天，会有人给我送的。」</p>
后排。</p>
李清容抬眸看了一眼江年，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。</p>
苹果....</p>
晚上放学后。</p>
回家小分队多了一人，也更热闹了一些。</p>
夜幕深深，黑夜如盖。</p>
徐浅浅和宋细云手挽着手，叽叽喳走在前面。说着一些闲话，咯咯咯笑个不停。</p>
江年纯纯橘外人，与两女隔着一些距离走着。</p>
三人越过校门，朝着杂居的方向走去。路灯明明暗暗，三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。</p>
「江年！」</p>
「嗯？」</p>
说话声响起，影子如同被抛了石子的湖水，揉碎了一地。</p>
「你平安夜要苹果吗？」徐浅浅转头问道，「你如果要，我们就给你的份加上。」</p>
「苹果有什么吃？」江年不甚在意。</p>
「是很好吃的苹果，糖心的。」宋细云出声道，「超市里有卖，你吃了就知道。」</p>
江年警了一眼宋细云，点头道。</p>
「好吧。」</p>
他说完，出于好奇又多问了一句。</p>
「在你们的预算里，打算给几个人送？」</p>
「加上你五六个吧，都是玩得好的朋友。」徐浅浅道，「女生很在意仪式感的。」</p>
「我就不在意。」</p>
「废话，你又不是女生。」徐浅浅无语，「其实我们也不想送，但商量一下觉得还是送吧。」</p>
「为啥？」</p>
「因为这是高中最后一次平安夜了啊。」宋细云解释道，「以后也只能送给大学同学了。」</p>
江年闻言，心道也是。</p>
「我不送你们哈。」</p>
「切，不送就不送。」徐浅浅警了他一眼，「小气吧啦的，说的好像谁稀罕一样？」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