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歌拼命磕头，白嫩的额头登时红肿一块儿。</p>
她好似没有感觉。</p>
仍在拼命磕头，砰砰声不绝于耳，很快额头就被磕破了，鲜血流了下来。</p>
糊在她的眼睛里，混着眼泪，滚出两行血泪。</p>
看起来，颇有几分惊悚。</p>
长公主后退一步，眉头微微蹙起。</p>
这才像是一名母亲。</p>
老夫人刚刚反应，真的有些不对劲儿。</p>
不止老夫人对言和，好像言和对老夫人的态度也不太对劲儿。</p>
这么多年来，她和这位婆母接触很少。</p>
平素里也没太注意他们母子之间的交流，今日一见，总觉得太淡薄些。</p>
后来又觉得，他们这些人天生凉薄。</p>
但是看到莺歌对言文颂，长公主才惊觉，虎毒尚且不食子呢。</p>
这世上，有几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？</p>
有几个孩子不爱自己的母亲？</p>
言和和他母亲之间的互动，真的有些太诡异了。</p>
长公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。</p>
她离开这处院子后，便径自去找了唐卿卿。</p>
唐卿卿正伏案写写画画。</p>
永平郡主在一旁研墨，打下手，一边凑近看唐卿卿写写画画。</p>
长公主见状，立刻放轻了脚步，坐在一旁等着。</p>
唐卿卿正琢磨改进药方，全部心思都放在药方上，故而还真没听见长公主进来。</p>
等到她改好药方，抬起头，就看到长公主正坐在一旁喝茶。</p>
桌子上的糕点，都空了两块儿了。</p>
可见，坐的时间不短了。</p>
唐卿卿直起腰：“姑姑，您什么时候来的？”</p>
永平郡主也惊讶了一瞬，而后恭敬行礼：“见过长公主殿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