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9章</p>
孙铭顿时僵在了原地。</p>
他端着茶杯的手，开始颤抖起来。</p>
茶水再次洒了出来。</p>
将孙妙言递过来的帕子，也打湿了。</p>
孙妙言见状，又换了一方干净的帕子：“爹爹，快擦一擦，待会儿还要见九皇子殿下呢。”</p>
孙铭嘴唇颤抖，声音干哑：“你，你叫我什么？”</p>
孙妙言干脆直接帮孙铭擦拭衣袖。</p>
一边擦，一边脆声说道：“爹爹啊。难道您不是我爹爹？”</p>
孙铭的眼睛通红：“这是，这是第一次......”</p>
从小到大，孙妙言都是规规矩矩的叫他一声父亲，从未如此亲昵的叫过爹爹。</p>
原本他还想，是不是他太严肃了。</p>
吓着他女儿了。</p>
以后他一定要温柔一些。</p>
可后来他才知道，根本就不是他太严肃，女儿才不亲近的，而是是被人偷家了。</p>
他那个好弟弟，竟然起了那般龌龊心思。</p>
他本想找母亲为自己做主的。</p>
但是，他听到了。</p>
那天，他气冲冲的去找母亲，欲给自己做主，结果听到了他们母子的密谋。</p>
密谋之下，衬的他像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。</p>
不是像，他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。</p>
母亲为了弟弟，竟连那么离谱的事情都答应了。</p>
自己连野孩子都不如呢。</p>
那一刻，他愤怒过，但愤怒过后，便是无尽的悲哀和难过。</p>
他当时也想一杀了之。</p>
但是......</p>
那是他的生身之母，长期以来的孝道让他实在下不去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