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我，璟华。</p>
我找不到一个人，可以代替你。</p>
阿沫望着打开结界来接她的青澜，扬起笑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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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在山上看到他，已恍若隔世。</p>
璟华靠在一块大石上，望着昆仑墟的缥缈层云，眸光平静到几乎空洞。</p>
夸父和蚩尤的尸体就在一旁。</p>
收了三头六臂后，蚩尤的样子和轩辕広没有两样。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创口，只有一颗头颅滚在一边。</p>
是被璟华的真身狠狠咬下来的。</p>
阿沫只觉得不寒而栗。</p>
“璟华！你怎么样？伤得重不重？”阿沫凑近他身边问。</p>
他终于听到，转过脸来望着她，摇了摇头。</p>
他看上去并不太好，身上仍有不知道哪里的伤口在汩汩冒血，一件白袍成了红色，与苍白的脸形成对比。</p>
璟华掩唇，压抑地轻咳，蹙眉道：“为什么还在这里？我不是让青澜直接送你回宫么？”</p>
“不，我陪你一起。”</p>
“我不用你陪。”他语声低弱，却含冰夹雪，冷得令人心碎。</p>
玹华和青澜他们忙着收拾现场，为夸父诵安魂的经文，仔细检查蚩尤的尸体，以免仍有残存的神魄，令他下一次再伺机复生。</p>
阿沫在他身边，找了个较小的石头，小心翼翼地坐下。</p>
她不时偷偷瞧他，而他始终瞧着昆仑墟的浮云。</p>
没什么的，至少璟华已平安渡劫。</p>
蚩尤死了，而璟华还在身边。这就是最重要的。</p>
她对自己说，强收起眸中的盈盈泪光，陪他看日光升起，于雾霭山峦间铺洒金辉。</p>
“沫沫，”璟华突然道，“你要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。”</p>
他没有严辞厉色，也依旧是温柔唤她沫沫，只是他的眼眸始终仍盯着山涧中的云雾，声音也虚缈得如千山万水之遥。</p>
“你要我怎么说呢？坚持一个有回报的东西那是勇气可嘉，但若明知没有结果，仍一味坚持，那就是蠢，是荒唐。”</p>
“璟华，你想说什么？”她的泪又不争气地涌上来，故意提高了声音，却使得喉咙发紧。</p>
璟华笑了笑，回眸注视着她，平静道：“一定要我说出来么？沫沫，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。就算你留在我身边，天天在我眼前晃，也不会有用。”</p>
他指着蚩尤的尸体道：“你看，我能无动于衷地面对那样一张脸，那样干脆地杀了他。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轩辕璟华，对你也是一样。”</p>
他顿了顿，用好听而略有嘶哑的声音，一字字戳破她心里最后的希望。</p>
“我对你，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。”</p>
阿沫的脸迅速惨白。</p>
“所以，过你自己的日子，想怎样就怎样。你还是我的天后，我仍旧每天都会回宫来陪你，用膳、就寝都照旧，如果你享受闺房之乐，也没有问题，你告诉我一个月大约需几次，我定会按时……”</p>
一个耳光重重抽上璟华的脸颊，在他苍白的脸颊留下一个深刻的掌印！</p>
“轩辕璟华，你无耻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