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稳了身子。
“唉,冥顽不灵冥顽不灵!”
从墨慕文嘴里得知大臣对京郊的态度,原濯也不是很惊讶。
毕竟如果是他,他肯定也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。
不过眼下,他和墨慕文将一百头猪崽安置到他们连夜让人赶工出来的猪栏里,又请了附近的几个农户每天过来打扫猪栏保证猪栏里的干净整洁。
原濯也没忘记猪shi,特意让人挖了一个好几个粪坑,打算之后沤肥直接用在京郊这些地上。
那些农户倒是老实,每日说来打扫一次就来打扫一次,手脚也勤快,那猪栏的猪白白嫩嫩的,每天有庄子上的人负责割猪草煮猪草喂猪草,才几日就明显长胖了不少。
墨慕文私底下不知道围在猪栏附近看了多少回,嘴里呢喃着不愧是太上皇,这个法子果真有用。
养猪只是个开头,原濯又和墨慕文商议之后,在京中买了两个经营不善的酒楼。
只不过买酒楼实在是——太贵了!
原濯掏出从戴墨那里得来的钱付账的时候,肉都觉得有点痛。
京中的一家酒楼,买下来居然要足足八千多两!
八千多!八千!
这还是一家位置不太好的酒楼啊!
而且更别提,他还要买两个酒楼!
买完酒楼,原濯只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在隐隐作痛,要他的钱仿佛和要他的命差不多。
上辈子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!
墨慕文站在一边,小心翼翼地看他。
“要不,只买一间?”
他看太上皇掏钱的神情,实在是太过于狰狞了些!
只是这些时日跟着太上皇东跑西跑下来,墨慕文自己心中也有一杆称。
国库到底有多么空虚,他只看太上皇如今的模样,就猜到一二了。
墨慕文想到这里,忍不住在心中感慨。
难怪太上皇要提前退位,国库竟然空虚至此,若是不再想办法丰盈国库,只怕是……
原濯摆摆手。
“说了买两间便买两间,走,去下一家。”
他说着气都有些飘了。
墨慕文看着他,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,手指随时做好伸出去接住他的准备。
还有一家酒楼更偏僻一些,原来的掌柜经营不善,才接受了三个多月就血本无归,只好将酒楼贱卖回一口血。
原濯带着墨慕文过去的时候,却看见那掌柜在和另外一人交谈,脸上充满了喜悦。
“这位公子,你可真是太有眼光了。我们酒楼这位置,说实话,那可是真的好。这附近可是国子监,国子监里的学生们,那可是时常会过来我们酒楼里帮衬的。若不是小老头我实在家中有事,这酒楼生意做下去,那迟早是要赚个盆满钵满的!”
还没走过去,那掌柜的自吹自擂的声音就随风飘了过来。
原濯和墨慕文脚步都是一顿,对视一眼,面面相觑。
虽然知道掌柜的是为了将酒楼卖个更高的价钱,但是这样昧着良心,是不是有些太过了?
谁不知道国子监进去容易,要出来却不容易。
要说带来点生意,那自然是有,但是要说赚个盆满钵满?
还是洗洗睡来得更加快一些。
两个人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门前,就看见那个公子哥一脸意动。
原濯默然不语。
不是,这种鬼话,还有人会相信?
秦白确实十分心动。
不知道为何,皇上对他这些日子以来冷淡了不少,虽然依旧会给他送些书信,字里行间情意似乎也没变化,只是之前源源不断的赏赐,却没有了。
他分明暗示过皇上,他初初入朝为官,四处都需要银两打点。
可皇上却无动于衷,这便让他多少有些难堪了。
他左思右想,决定再做一手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