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自己的女儿再找个好人家嫁出去，让她带着丰厚的嫁妆再次离开p
不p
他会极尽可能的利用柳绵绵的最大价值，榨干她的嫁妆，最后说不定还会把她卖个好价钱，就好像他这些年利用柳如烟一样。p
姬钟离明白后，却皱眉道：“在柳如烟还活着的时候，卢明泽不会做什么，他”p
他猛然停下了自己的分析，有些骇然的看过来。p
柳如烟活着的时候，卢明泽当然会有所顾忌，但如果柳如烟死了呢p
小丫头确定柳如烟会在不久后死去，而且会在姜瑞卿成亲前后死去。p
她早就算准了，所以才提出在姜瑞卿成亲后把柳绵绵从燕王府带出来。p
柳如烟的身体果然不是普通的病症，而是中毒。p
小丫头对柳如烟的恨，究竟有多深p
姬钟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。p
姜婴宁也看着他，神情坦然。p
要是以前，她绝不会让首辅大人看到她狠毒的一面，也不会让他看清自己阴暗的心思。p
但是现在首辅大人说要娶她，她就该让他知道，她并不是那么单纯无害的。p
她会恨，也会算计人。p
为了家人，她不介意满手鲜血。p
就算被首辅大人厌恶，她或许也可以不在乎。p
姬钟离看过来的时间太久了，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，不想再被他盯着打量。p
但就在这时，姬钟离伸手，在她头上摸了摸，并把她一把扯到自己怀里。p
略带僵硬却不失温柔关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p
“别怕，杀人也好，恨也好，都别怕，决定了什么，就去做。”p
就算小丫头满手鲜血，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小丫头。p
“下一次，别自己动手。”p
他在她背上拍了拍，是在嘱咐，也是在承诺。p
下一次，我来动手。p
姜婴宁趴在他怀里，眼眶通红，泪水忍不住落下来。p
她希望再也不会有下一次。p
她希望他们的生活都可以多一些顺遂，少些算计跟鲜血。p
明明他们只是想活着，没想过争权夺利，更没想过伤害别人。p
但活着，怎么就那么难呢p
姬钟离又在她背上拍了拍，看她眼睛红红的，又忍不住故意调笑道：“怎么样，对我的喜欢是不是突然多了很多”p
他还对着她比划了一下，问是不是有一整个人这么多。p
姜婴宁破涕为笑，伸出个拳头来：“这么多。”p
姬钟离大失所望，恼火的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：“小丫头，太小气，你上辈子怕不是个铁公鸡”p
姜婴宁只看着他笑：“等你以后就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。”p
陆谦说，人的心跟拳头差不多大。p
虽然心不够大，但足够装下他。p
姬钟离也没搞明白她在说什么，又摸摸她的头，就说自己要回去了。p
走的时候还嘱咐她不管谁问起来，都说在燕王府没见过他，还让她记得跟老夫人说一声，就说是老夫人派人去燕王府把她接回来的。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