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何人?快放了他们!”江渊故作镇定得俯视着他们
其中一位领头的黑衣人动作迅捷地将江渊从马车上提了下来,然后立马用绳索将她的双手绑住。
“郡主放心,我们只要你,其他人自然会放,放了他们。”领头的给其他几位了打了招呼,然后云竹和车夫被放了过去。
“郡主!你们好大的胆子,快放了郡主,不要伤害她。”云竹担忧地冲黑衣人大喊。
很明显那行黑衣人不愿作过多的停留,他们一言不发地立马扛起江渊上马,便准备离开。
“郡主!”
“江渊!”张如秋也掀开帘子冲江渊喊道。
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她们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。
“你们快回去找榕与和兄长他们来救我……唔……”还未等江渊说完,黑衣人便将江渊的嘴塞上了布巾,那布巾里洒了迷药,江渊迅速晕厥了过去。
没过一会儿,这行人带着江渊骑着马,很快便消失在了路道上。
“快,快回府告诉他们。”张如秋立马催促车夫和云竹驾马车回府喊人。
江渊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狭窄的木屋中,她的手脚被绑,无法动弹。
她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阵强烈的刺痛感袭来,仿佛在空气里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。
但她手脚被绑,无法去触摸自己脸。
正在此时,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,缓缓走进来一道纤细身影。
屋内太过昏黑,根本看不清来者是谁。
“长明郡主,近来可好?”一道女声在她面前响起。
这声音传入江渊的耳中,让她感觉到莫名的熟悉,仿佛在哪里听过。
“你是谁,你想怎样?”
“长明郡主果然贵人多忘事,你的两记巴掌,我可是记得真切呢。”高于欣蹲在江渊面前,与她平视。
“是你!大胆,你可知侵犯皇室宗亲是何等罪名。”
这时屋内被灯火点亮。
高于欣心不在焉地欣赏着江渊的脸,仿佛没害怕这件事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后果。
“我当然知道是何等罪名,但郡主有没有想过,你也许活不到治我罪的时候呢。”
江渊听后心中一惊,原来她今日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呀。
可是江渊坚信自己不会有事,榕与一定会来救她的。
高于欣见江渊不理睬自己,她不怒反笑,她轻轻抬起江渊的脸,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:“或许,郡主此时需要一面镜子。”
说着,高于欣便从袖袍里取出一面铜镜,然后对江渊的脸,向她展示。
江渊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愕然失措,只见自己脸上被划了十几道长长的口子,每一道口子都在不断往外渗着血,整个脸狰狞可怖得神似鬼魅。
这样的场景,她曾在无数次梦里见过,那是前世的自己。想不到轮回转世,依然逃不过这样的命运。
但这一世的江渊,却并没有将容貌看得比生命更重要。
她除了刚才有被自己的脸吓到和伤口传来的疼痛以外,她努力平复内心慌乱愤懑的情绪,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想办法逃脱这里活下去。
“容貌艳绝天下的长明郡主,如今此番模样,不知多少你的倾慕者要伤心咯。”高于欣幸灾乐祸地啧声道。
江渊忍着脸部的刺痛,哼笑出声:“你不会指望让我毁容,就会让我精神崩溃。我即使毁容依然有人真心待我,我所得到的一切,从不是依附于容貌。”
高于欣愤然起身,没有看到想象中江渊因毁容发疯发狂的样子,她心有不甘。
“再见了,长明郡主。”高于欣冷冷开口。
不准备再与她多费口舌,她狠厉地俯视着江渊,撇了她最后一眼,然后转身离去出了屋。
紧接着一个黑衣人提着刀进入到屋内。
只见他欲准备举刀向江渊砍去。
江渊惊恐地向后挪动,难道自己真的今日命丧于此了吗?
她没想到高于欣对她那两巴掌的怨恨,已偏激到置她于死地的地步。
江渊绝望地闭上了眼,心中念着榕与的名字,此刻好想他啊。
如果她死了,榕与会疯。
预想的大刀并未向她砍来,只听一声痛苦的闷哼,那个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。
江渊睁眼一看,只见榕与手握着利剑出现在她面前。
他就像是凛冬暗夜的一道明火,就这样驱散她所有的恐惧与绝望。
“榕与。”江渊欣喜地看向他,仿佛与他许久未见一样,从未这般想念过他。
听到江渊唤他,榕与从刚才杀人的戾气里回过神来。
榕与看向江渊,当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时,他愕然怔住。
那脸上的一道道血痕,唤起了一些令他心悸的回忆,上一世的阿渊也是此般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