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张照片是司慕带着一个女子走进饭店，背影恰似聂芸；第二张是聂芸穿着去世那套衣裳，站在司慕新宅的门口；第三张是聂芸站在江边的大桥上。</p>
最后一张，是聂芸母亲拿着一根金条，这根金条是军政府的府库所出。</p>
“铁证如山！”</p>
司慕和聂芸去了饭店，此事不假；司慕给聂芸金条，此事也有物证；聂芸临死前去过司慕家中，此事也无法辩驳。</p>
司慕逼了聂芸，甚至害得她自杀。</p>
一瞬间，舆论轰然倒塌，再也没人相信司慕的清白。</p>
南京的特派员到了岳城也七八天了，什么都没有查到。</p>
看到报纸，曲部长拿了南京最高法院的逮捕令：“司督军，此事涉嫌谋杀，我要带令郎回南京去接受审查。”</p>
“照规矩办事，我能理解。”司督军好似一夜间苍老了很多。</p>
他们想了办法，甚至从各大报社去入手，结果都没有寻到背后的主谋，只知道这件事跟政治部可能有关系。</p>
当初尚涛在岳城出事，南京政治部怀疑是岳城军政府下拌子。</p>
而很快，就有消息称：李文柱即将成为海陆空三军总司令。</p>
“是南京政治部和李文柱合谋，目标是海陆军三军总司令的位置，以及针对岳城军政府的。”顾轻舟想。</p>
然而，此事岳城就没人受益吗？</p>
司慕出这种事，谁会成为最大的赢家？</p>
司行霈吗？</p>
司行霈不屑用这种方法对付司慕。</p>
看来是一个与军政府无关的人。</p>
就在督军府一败涂地，司慕即将要押往南京的时候，有个人出面了。</p>
她是魏清嘉。</p>
魏清嘉找到了司督军和司夫人：“我认识一些英国人和美国人教会人员，我想去趟南京，为少帅奔走，希望能得到您和夫人的同意。”</p>
当时，司慕和顾轻舟都在场。</p>
司慕没言语，脸色阴沉着，也没有露出半分表情。</p>
而顾轻舟表情恬柔。</p>
司夫人想到：顾轻舟这个儿媳妇从头到尾没有半分作用！顾轻舟没有势力雄厚的娘家，没有名气和朋友，一旦出事了，她屁用也没有！</p>
司夫人之前没想到这些，是她不知道督军府会有这么巨大的麻烦！</p>
“好好！”司夫人答应了，“嘉嘉，其他都好说，若是能请英国人出面，为慕儿申请到租界公共法庭审理，我们就感激不尽！”</p>
司慕一旦进入南京司法部的法庭，司家的手就伸不进去，他就必败无疑。</p>
若是能进入公共租界的法庭，南京政府就不能一手遮天，司家也能周旋，未必就会失败。</p>
司夫人不叫魏小姐了，直接热情称呼“嘉嘉”。</p>
不用说，这件事成功了，魏清嘉就会是督军府的恩人，顾轻舟可能会面临扫地出门的境地。</p>
司督军为难看了眼司慕，再看了眼沉默安静的顾轻舟，心中露出了失望。</p>
“魏小姐，就拜托你了！”司督军最终也松口了。</p>
不是司督军不疼顾轻舟，她的确是没什么用。</p>
顾轻舟则唇角微动。</p>
终于，所有的鱼都上钩了：南京的，岳城的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