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总有玫瑰的清香，说话的时候，气息清淡如兰，又温热撩人。</p>
司慕身子有点酥，半晌才回过神。</p>
“好。”他伸手，轻轻摸了下她的脑袋，“你就在这里等吧。”</p>
顾轻舟颔首。</p>
她进去给副官们打了电话。</p>
很快，就有副官开车过来，将顾轻舟接回了新宅。</p>
司慕差不多晚上九点才到。</p>
他一回来，脸色不善：“你猜死者是谁？”</p>
顾轻舟失笑：“你去看了，干嘛还要我猜？”</p>
司慕脱了外套，将领带拉松，人彻底轻松了之后，他坐下来喝水。</p>
“去年冬月的时候，岳城有一起入室抢劫案。不仅抢劫，匪徒还女干杀了女主人和女主人三个女儿，最小的才十岁</p>
此事当时引发了震怒，那时候你可能没关注过。凶手是住在他们楼下的租客。男主人擅长潜水，会憋气，身中数刀，憋气装死逃过了一劫。</p>
那个凶手，男主人有了他的照片，是从凶手租房的地板下找到底片洗出来的，放在各个报纸上。</p>
阿爸当时也很生气，贴了告示，悬赏缉拿凶徒。全城男女，不管是谁抓到了凶手，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，一律奖赏两根小黄鱼。”司慕道。</p>
此事，顾轻舟不知道。</p>
发生这件事的时候，顾轻舟的乳娘和师父去世，她正在渡过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。</p>
后来，她稍微好转，却也不会有人拿无关紧要的八卦去打扰她。</p>
再后来，事情过去了几个月，看客的兴趣慢慢减退，热情散去，就连报纸也懒得追踪后续。</p>
“.......那个人？”顾轻舟倒没想到，诧异看了眼司慕。</p>
“是的，长亭杀死的，就是那个歹徒。苦主家的男主人已经来认了，说就是他，面容与照片温和；当时那人对男主人的孩子行凶，脱下裤子，左边屁股上有一块伤疤，也与死者吻合。”司慕道。</p>
顾轻舟略微沉吟。</p>
长亭这是故意的。</p>
凶徒怎么会在那里，而长亭为什么在顾轻舟面前杀人？</p>
“这么说，长亭不是凶手，军政府反而要嘉奖他？”顾轻舟蹙眉。</p>
司慕亦蹙眉：“是的。”</p>
顾轻舟怀疑长亭。</p>
长亭让她接骨，她想着将此人投入监牢，试试看他背后有什么势力，谁会来救他。</p>
军政府的监牢，顾轻舟说了算。</p>
长亭杀人案，顾轻舟可以一拖再拖，直到把长亭的背景全拖出来，亦或者确定他是无辜的。</p>
所以她当时就出声喊了。</p>
不成想，最后却给长亭做了嫁衣。</p>
此事一闹，长亭算是个“英雄”，只怕会小有名气。</p>
“我记得当时那个人颇有点身手，好像是东洋武艺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这点，倒也符合死者。</p>
司慕道：“那个凶徒，就是东洋武官打杂的，后来好像是玷辱了主人家的大小姐，逃到岳城，有点功夫，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。”</p>
顾轻舟沉默。</p>
如此，就是天衣无缝了。</p>
“轻舟，我们是不是被长亭耍了？”司慕问，“怎么如此凑巧？”</p>
是啊，太巧了。</p>
巧到像极了长亭的试探。</p>
顾轻舟略微沉思。</p>
长亭为什么这么做？</p>
若他就是那个主谋，为什么不躲在暗处，非要把自己暴露出来？若他不是，那么今天这事只是巧合？</p>
顾轻舟不说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