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轻舟想到，这件事已经陪过一次罪了，现在又要来一次，也是够烦的。</p>
只是，司慕这次是表明了要司宇认错，顾轻舟就顺势答应了，早点解决此事。</p>
司宇接过酒，果然端给了顾轻舟：“二嫂......”</p>
“都过去了，以后还是一家人，不必要见外的。谢谢你的酒。”顾轻舟接过来，喝了一口，算是原谅了。</p>
司慕这才松口了：“嗯，一家人不要见外。”</p>
司宇大大松了口气。</p>
老太太眼底的笑意更深了。看到顾轻舟和司慕感情和睦，老太太很高兴。</p>
而二叔和二婶、司宇也知道，顾轻舟在司家是受到所有人敬重的，谁也别想欺负她。</p>
就算是司慕，也不会轻易放过欺负顾轻舟的人。</p>
顾轻舟的情绪很复杂。</p>
她几次看司慕。</p>
司慕如常，依旧是冷漠的表情。</p>
吃了晚饭回去，顾轻舟跟司慕道：“多谢你维护我。”</p>
司慕道：“你别多心，我不是为了你。阿宇不懂事，我得教训教训他，免得他以后吃亏。”</p>
这是司慕今天第二次说，不是为了顾轻舟，让顾轻舟别多心。</p>
有时候，往往需要刻意强调的，才是谎言。</p>
顾轻舟的心情，更加复杂了。</p>
“司慕......”顾轻舟想说点什么。</p>
司慕却道：“我去平城，可能要多住几日，听闻平城在修建新的铁路，我也要去看看。”</p>
他会去参观司行霈的机场、军火库，以及营地。</p>
顾轻舟的话被打断了。</p>
其实，不打断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准确的表达。</p>
“好，你自己当心。”顾轻舟道，“我的医药大会是三天，你二十四日可以赶回来，我们去南京。”</p>
去南京，当面把事情跟司督军说清楚。</p>
所有的秘密，都要坦露出来。</p>
司慕倏然握紧了手指。</p>
手指无意识的蜷缩，似乎出卖了他。</p>
他没有答话，因为呼吸的莫名紧蹙，让他瞬间失语。</p>
“阿宇的事上，我并没有吃亏，你别担心我。”顾轻舟又道。</p>
司慕颔首。</p>
当天晚上，顾轻舟给司行霈打了电话。</p>
她也问了司慕去平城的事。</p>
司行霈笑得吊儿郎当：“他自己答应来的，我可没有逼迫他。”</p>
“司行霈，你别欺负他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司行霈冷哼，顿时就不高兴了：“他是你儿子吗，你这样维护他？”</p>
顾轻舟觉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</p>
“司行霈，我跟他说好了，等他从平城回来，我们就一起去南京，把事情跟督军说清楚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司行霈心中一喜。</p>
这算是近来最好的消息了。</p>
“乖。”司行霈道。</p>
第二天清晨，司慕带着两名副官，乘坐汽车去平城。</p>
顾轻舟早起在门口送他。</p>
看着他远走，顾轻舟挥了挥。</p>
她想，自己说过了那样的话，司行霈应该不会害司慕。</p>
司慕好好的，他就会跟顾轻舟去南京，当面解释清楚他和顾轻舟的协议婚姻；一旦司慕在平城出事，那么司行霈和顾轻舟往后的婚姻，都要迷上污点和猜疑。</p>
司行霈不会那么傻。</p>
顾轻舟转身，回去继续整理医药大会要用的东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