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治医生道是。</p>
顾轻舟就坐在旁边休息。</p>
司督军这时候才发现，顾轻舟这些日子瘦了很多。</p>
她疲倦的双眸，透出那么点虚脱。</p>
司督军道：“轻舟，阿爸知道你最近很忙。上次的医药大会，阿爸也听说了，你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。”</p>
医药大会名声在外，司督军也听闻了。</p>
他还没来得及恭喜顾轻舟，老太太就病倒了。</p>
“我没事的阿爸。”顾轻舟声音透出疲乏。</p>
司督军道：“你一夜未睡，是吃不消的。等拔了针，你就先回去睡一会儿吧。”</p>
顾轻舟点点头。</p>
二十分钟之后，将银针取出，老太太并没有苏醒的迹象，顾轻舟叹了口气，很失望。</p>
这时候，院长和其他专家都来看老太太了。</p>
他们不是这个科门的，看也看不懂，只是来跟司督军打个招呼。</p>
司督军跟他们寒暄，顾轻舟就趴在老太太的床边，不知不觉睡着了。</p>
她实在困了。</p>
她打盹着，到底不敢睡熟，毕竟不是在家里或者司行霈的别馆。</p>
正在迷糊间，她感觉有人推了她一下。</p>
顾轻舟一下子惊醒。</p>
她看到了老太太的手动了，似乎想要抓住什么。</p>
顾轻舟立马握紧：“祖母？”</p>
于是，在顾轻舟针灸之后的半个小时，也就是早上七点半，老太太醒了过来。</p>
她看到了顾轻舟。</p>
只有顾轻舟。</p>
司督军跟院长商量老太太的病，正巧离开了。</p>
“轻舟啊。”老太太的声音极其虚弱。</p>
顾轻舟喜极而泣：“祖母，您终于醒了，可吓死我们了！”</p>
说罢，她立马摇铃喊了医生来。</p>
医生给老太太看了，各项情况很稳定。能在二十个小时内醒过来，说明还有点回转的余地。</p>
医生非常高兴，他也生怕老太太死在这里。</p>
“少夫人，目前情况很好。”医生道。</p>
有人去通知了司督军。</p>
司督军风风火火的来了。</p>
老太太拉紧顾轻舟的手不肯松开：“轻舟，霈儿呢？”</p>
口口声声念叨的，只有司行霈。</p>
“他马上就来，祖母。”顾轻舟道，“您感觉如何了？”</p>
“累。”老太太叹了口气。</p>
司督军急忙上前：“姆妈？”</p>
老太太脑子很清楚的，看到司督军就道：“你从南京回来了？”</p>
“是，姆妈。”</p>
“我生病了，耽误了你们的差事。”老太太道。</p>
“不耽误，是我太不孝了，没有常回来看您。”司督军情绪涌动。</p>
老太太笑了下。</p>
然后，她又问，“霈儿呢？”</p>
字字句句的，只念叨着司行霈。</p>
“他快要来了。”司督军道，转身喊了副官，语气有点严厉，“去把大少帅叫过来。”</p>
副官道是。</p>
老太太继续跟司督军道：“霈儿和轻舟结婚几年了，怎么还没有生孩子？”</p>
顾轻舟心中猛然急跳，一颗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。</p>
她整个人僵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