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希望婚礼很顺利，顾轻舟喜欢如何，就如何办。</p>
他们温存了片刻，顾轻舟想起什么似的，她对司行霈道：“我有件事想告诉你。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“过年的时候说。”顾轻舟笑道。</p>
司行霈压住她：“你觉得我能等到过年？”</p>
顾轻舟不怕他，她知道孝期里不能行事，他哪怕再混账也不敢拿她怎样。</p>
“不能等也要等。”顾轻舟笑，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，低声道，“你都等了这么久，再等等。”</p>
司行霈无奈投降，低声骂她小东西。</p>
当天晚上，司行霈离开了岳城。</p>
顾轻舟回到了新宅。</p>
司慕坐在客厅里看书，壁炉烧得暖融融的。</p>
看到她回来，司慕没有抬眸，只是淡淡说了句：“回来了？”</p>
顾轻舟嗯了声。</p>
司慕指了指手边的文件：“军政府送过来的，你盖个章。”</p>
顾轻舟就走过来。</p>
无非是一些拨款和批复。</p>
送过来的，都是颜新侬审阅过的，可以直接盖章。</p>
顾轻舟上楼，要去拿印章。</p>
司慕道：“先放在你房里，你明天拿下来就可以了。”</p>
无需顾轻舟再跑一趟。</p>
顾轻舟也不想多跑。</p>
她颔首。</p>
拿了文件，盖好了章之后，顾轻舟怕弄丢了，索性也放在保险柜里。</p>
她夜里想起了老太太，越躺越清醒，她直到凌晨五点多才睡，翌日听到敲门声才惊醒。</p>
顾轻舟披了衣裳去开门。</p>
司慕站在门口，穿戴整齐，一袭军装衬托得他格外挺拔。</p>
顾轻舟睡眼迷蒙，差点将他当成了司行霈。</p>
“文件！”司慕有点不高兴。</p>
顾轻舟其实还没怎么醒，手脚有点发软。</p>
她去开了保险柜。</p>
把文件拿给了司慕。</p>
“盖好了？”司慕问，说着就翻了起来。</p>
顾轻舟点点头。</p>
她哈欠连连，没有刷牙洗脸，站在外人面前实在不雅观。</p>
司慕一份份检查，免得顾轻舟漏掉了，他需要重新跑一趟，一时间竟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。</p>
顾轻舟觉得不太方便，她是穿着睡衣披外套的。</p>
她还是信任司慕，就道：“拿去吧，你看看可有不妥，出去时关门。”</p>
说罢，她自己进了洗手间，算是避开了。</p>
司慕一张张翻。</p>
翻到最后一份时，他的表情微敛，在上面停留了片刻。</p>
司慕眼底，闪过浓烈的错愕。</p>
他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，听到了水声，顾轻舟正在洗脸。</p>
借着水声，司慕往顾轻舟的保险柜而去，把顾轻舟随手多拿出来的一份文件，不着痕迹放了回去。</p>
然后，他放重脚步，让顾轻舟听到声音，他走了出去，又重重关上房门，这是提醒顾轻舟，他离开了。</p>
司慕原本打算亲自去驻地的，现在却对副官道：“把这些送给颜总参谋。”</p>
然后，他自己开了车，去了趟教会医院。</p>
他直接去找一位妇人科的医生。</p>
既然看到了，司慕想要去问清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