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不错的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“我要三楼。”程渝道。</p>
司行霈拒绝：“一楼都是你的，二楼三楼我有用处，你平时没事不要上楼。”</p>
程渝翻了个白眼。</p>
她觉得司行霈苛待她。</p>
不过，她已经接到了她哥哥的电报，司行霈派了八千人马，开了重武器大车，护送程夫人和程艋兄弟回云南。</p>
这些兵士和武器，价值远胜过司行霈偷的飞机。</p>
这么说起来，司行霈还算有点良心的。</p>
只要部队开到了云南，总有旧部会投奔，夺回昆明的督军府指日可待。</p>
没有司行霈，程家母子四人，都是死路一条。</p>
从这方面说，司行霈帮助了程家，程渝就不得不帮司行霈。</p>
“小气的男人。”程渝嘟囔，然后下楼一间间寻找适合的房间。</p>
顾轻舟就跟司行霈到处逛逛。</p>
司行霈牵了她的手，两个人走得很慢，一间间房间的看，似乎看自己的家。</p>
“真不错。”顾轻舟道，“这房子采光很好。”</p>
“选了很久，当然不错。”司行霈道。</p>
他环住了顾轻舟的腰，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。</p>
顾轻舟微微侧过脸。</p>
司行霈就能亲吻到她的唇。</p>
“是不是想带我回平城的家？”顾轻舟摸了摸他的头发。</p>
短短的，有点扎手。</p>
她将手指伸进去，触及他的头皮，又有点温热。</p>
温热的肌肤，凉滑的头发，让顾轻舟心中格外踏实。</p>
“不是。”司行霈道，“想和你退隐田园。从前说过，去苏州置办一处宅子，青砖墨瓦，你给我弹琴，我煮饭给你吃。”</p>
顾轻舟也很想过这样的生活。</p>
“太原府的事落定，若是顺利的话，南北统一的进度就会加大，到时候你舍得放下成功后的基业和荣耀，我们就走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司行霈说：“轻舟，我什么都舍得，只舍不得你。”</p>
顾轻舟抿唇微笑。</p>
他们立在窗前，任由夜风徜徉，从他们身畔滑过。</p>
空气里有丝丝缕缕的花香。</p>
司行霈一再叮嘱顾轻舟，当心那个蔡长亭。</p>
“轻舟，我至今还没有查到他的底细。一个人能藏得这样深，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。”司行霈道。</p>
“我知道。”顾轻舟笑道，“当初险胜了他一局，现在再想赢他就难了。司行霈，我可以赢任何人。”</p>
司行霈笑起来。</p>
他就喜欢她这么臭美的样子。</p>
顾轻舟素来是低调内敛的，只有在司行霈面前，她才会什么话都敢说。</p>
“......除了你。”顾轻舟凑在他耳边，“至今还没有赢过你。”</p>
司行霈道：“不是赢了吗？我的人和心都归你，这还不算胜利？”</p>
顾轻舟笑起来。</p>
她环住他的脖子，将自己贴在他怀里。</p>
两个人在阳台上说了很久的话，一直到忘了时间。</p>
顾轻舟又想起一件事。</p>
她顿了下，问司行霈：“这次回平城，可有什么收获么？”</p>
司行霈就知道她想要问什么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