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轻舟想听蔡长亭的意见？</p>
此事滑稽，甚至暗含阴谋。</p>
蔡长亭的笑容却充满了欣慰，道：“什么事？”</p>
“你说，我能嫁给叶督军，和叶督军联姻吗？”顾轻舟问。</p>
蔡长亭眼珠子倏然静了下。</p>
他心湖的水，涟漪一笑而过。</p>
“怎么突然提到了这件事？”蔡长亭笑了笑，“你不是处心积虑要毁了这门联姻，让阿蘅取而代之？”</p>
“阿蘅是你的心上人。”顾轻舟道，“假如她真的嫁给了叶督军，她不高兴，你不高兴，叶督军迟早也不高兴。</p>
我们才这么几个人，大家都不高兴的话，夫人的大计何时能成功？我就不同了。”</p>
蔡长亭静静看着她。</p>
他眼底的情绪涌动着，故而他握紧了拳头，用力压住这些。</p>
顾轻舟有了新的秘密。</p>
她为何改变了主意，又为何要把这件事告诉他？</p>
蔡长亭想，是不是自己的跟踪已经被戳破？</p>
“我现在没有面目，没有地位和身份，又跟阿蘅不同。若是我嫁给了叶督军，那么我就是叶督军府的女主人。</p>
飞上枝头，而且改头换面，正是我最需要的。我是很好的人选，对吗？”顾轻舟又道。</p>
蔡长亭已经恢复了平静道：“的确不错。如此一来，对大家都好。”</p>
顾轻舟微笑。</p>
蔡长亭又道：“司行霈知道吗？”</p>
“他不知道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“不打算告诉他？”蔡长亭又问。</p>
顾轻舟深吸一口气，道：“我和他厮混了很多年。他有点厌倦了，我也是。既然这样，还不如我选择叶督军......”</p>
蔡长亭脑子里飞快运算。</p>
顾轻舟想要什么？</p>
试探蔡长亭，能得到什么结果？</p>
“你有这样的意向，也不错。要不要我帮你告诉夫人？”蔡长亭又问。</p>
“可以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蔡长亭嗯了声。</p>
他从顾轻舟的院子离开，去见了平野夫人。</p>
而顾轻舟，则把自己掌心的东西摊开，重新陷入了沉思里。</p>
她一动不动，宛如泥塑。</p>
最后，她把掌心的东西收起来，心中已然有了主意。</p>
她和蔡长亭说完，蔡长亭去帮她告诉了平野夫人。</p>
平野夫人派人过来叫她。</p>
这期间，阿蘅也知晓了。</p>
阿蘅一下子气得发抖。</p>
“顾轻舟！”阿蘅攥了攥手指。</p>
老实说，阿蘅从未想过和蔡长亭结婚，蔡长亭的身份和地位，是配不上她的。</p>
这段日子，她以为自己会嫁给叶督军，原本就对叶督军很满意的她，现在甚至生出了几分期盼。</p>
这种期盼，如今竟然要落空了，她整个人都傻眼了。</p>
傻眼之余，阿蘅也气疯了。</p>
“你说，阿蔷到底想干什么？”平野夫人问蔡长亭。</p>
蔡长亭道：“她说了这样的话，自然是不怀好意。”</p>
“她不是真的想嫁给叶督军？”平野夫人又问。</p>
蔡长亭摇摇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