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轻舟总感觉这一连串的事儿，有点蹊跷。</p>
她对六姨太的感觉还好，觉得她干练中透着和善，是个挺不错的女人。</p>
上次和六姨太聊天，顾轻舟隐约是知道了，六姨太有个挺厉害的母亲，事事要替女儿做主。</p>
她女儿嫁给叶督军做妾，到底是怎么嫁的顾轻舟没兴趣，不过女儿怀孕了，娘家因她而傲气，倒有可能。</p>
“......你也知道，我父亲最近很忙，这点小事我不敢拿了去打扰他。”叶妩道，“六姨太今非昔比，我也不愿意和她交恶。”</p>
叶妩想着家里以和为贵。</p>
六姨太目前挺好的，在叶妩面前也是卑躬屈膝，脊背尚未硬气。</p>
这个时候，六姨太在叶妩面前是自卑的，若叶妩拒绝她母亲的要求，六姨太在自卑心的作祟下，肯定觉得叶妩瞧不起她。</p>
将来等她的脊背硬了，叶妩再想和她建立情谊，有了这件事在前，只怕不容易。</p>
“......我昨天也看到了，六姨太的妹妹哭得厉害，当时六姨太也挺担心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“那我们去一趟吧？”叶妩问。</p>
顾轻舟说好。</p>
她一边说着，内心却一边打鼓。她对危险总有种敏锐，此刻都感觉危险临近了。</p>
“你先坐，我去换身衣裳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叶妩坐下后，顾轻舟上楼去找了秦九娘。</p>
她跟秦九娘耳语。</p>
“今晚就开始吧，要做得干净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她把那个人的姓名、容貌、其他各种特征，都描述给秦九娘。</p>
秦九娘道是。</p>
同时，秦九娘把旁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无言叫过来，跟他说了顾轻舟的请求。</p>
他们要杀一个人。</p>
“好。”无言道。</p>
顾轻舟还等无言继续说，不成想话唠无言突然闭上了嘴巴。</p>
他表情严肃端正，竟有点帅气。</p>
顾轻舟不解，问秦九娘：“他怎么了？”</p>
“任务开始了。”秦九娘道，“任务比天大。”</p>
所以，进入任务状态下的无言，变成了真正的寡言。</p>
顾轻舟又诧异看了眼他。</p>
她难以置信。</p>
秦九娘道：“你去忙吧，我和无言会悄无声息跟踪你，绝不会让你或者其他人发现，一旦你说的那个人出现，就动手，是不是？”</p>
“不，你们等我的信号。一旦时机到了，我会高声喊‘动手’，到时候你们再动手。”顾轻舟说。</p>
秦九娘答应了。</p>
顾轻舟也不能确定今晚就有危险，但是她认定危险临近了。</p>
肯定就是在这几天里。</p>
每当空气里有血腥的气息时，顾轻舟都能嗅到。就像司行霈，只要有武器对准了他，他也能感受到。</p>
秦九娘没有阻拦，也没有劝说。</p>
她的任务，是替顾轻舟杀人，而不是劝顾轻舟避免危险。</p>
彼此说定后，顾轻舟没有告诉任何人，也没有增加叶妩的负担，就更衣下楼，随着叶妩去了警备厅。</p>
她们俩到了警备厅，已是华灯初上，门口橘黄色的路灯，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其中就有六姨太的三妹，顾轻舟上次见过的。</p>
“三小姐啊！”一个老太太，奔向了叶妩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，满脸泪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