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五就立在那光圈里，身上暖，脸上烫，一瞬间窘得难以自持。</p>
他沉默了片刻，感觉需要回答，不回答不像话了。</p>
他清了清嗓子：“我没有成亲，也没有订婚，也没有女朋友。”</p>
程渝了然。</p>
卓五靠着窗边的桌子，她自己则脱了鞋，盘腿坐在床上，问：“那你家里有什么干净的丫鬟服侍吗？”</p>
卓五一惊。</p>
他的心情，逐渐平息。也在这平稳中，生出几分绮丽来。</p>
他果然是高攀不上，可程小姐看上了他，就不存在他的高攀了，那只是程小姐下嫁。</p>
自己喜好的女子，恰好有个权势滔天的家庭，真像是中了头等奖。</p>
“没有，我们家不沾染那些事。”卓五道。</p>
程渝则沉思了下，问：“你不会还是......”</p>
她往他身上比划了下，考虑如何开口。</p>
卓五却懂得他的心思。</p>
他很巧妙回答，道：“有过一两次，不过那时候年纪小胡闹，不动感情的。”</p>
他出身这样权势的家庭，没有过女人才叫人奇怪。所以，有些一看就会被戳破的谎言，实在没必要说。</p>
程渝就微笑了下。</p>
她摩挲了下自己的玻璃丝袜，盘腿像观音跟前的玉女，美丽又端庄坐在那里，令人神往。</p>
她问：“想不想做我的小男朋友？”</p>
卓五道：“那是我的荣幸！”</p>
“别着急回答。”程渝笑道，“我年纪比你大，你看得出来的。”</p>
卓五颔首。</p>
如果他们都是三十、四十的年纪，那么年长几岁可能要算算的，如今都是花样年纪，大几岁不相干。</p>
“我结过婚，但是已经离婚了，我也有过其他男朋友。”程渝继续道。</p>
卓五一愣。</p>
这点，他倒是没想到。</p>
他心中，倏然更加荡漾，他想自己能攀交上了。</p>
程渝离过婚的，他地位低些，程家就未必会嫌弃他。</p>
至于将来......</p>
他肯定能奔出一个前途的。</p>
卓五的心情，就像是午后阳光照过的湖面，暖暖的，波光粼粼，全是喜悦的涟漪。</p>
他喜欢的人，正好也喜欢他，而且他还能配得上，再好不过了。</p>
“你.....”程渝想要说什么。</p>
程渝的话尚未说完，卓五就走了过来。</p>
他立在她的床边，微微弯腰，问：“我能吻你吗？”</p>
程渝着实没想到。</p>
不过，这人如此主动，是个好玩又好打发的，且年轻漂亮，正合了程渝的意。</p>
程渝扬起脸，问：“你敢不敢？”</p>
她的话音一落，温热的唇就凑上了她的唇。</p>
程渝很久没有和男人接触了。</p>
她以为回到云南，可以过上花天酒地的逍遥生活，谁知道她妈妈逼迫她过修女一样的清心寡欲，甚至还要她二嫁。</p>
程小姐是怕了婚姻的，决定此生不再给男人辜负她的机会。</p>
很长时间，和男子一起跳舞的机会都没有过，突然有个人吻她，应该是很令人心跳的，就像当初高桥荀吻了她，她就迫不及待要和他上床一样。</p>
可卓五少吻了她，她有点茫然。</p>
心动的感觉是没有的，冲动更加没有，她心中害怕了。</p>
“我是活成了老修女吗？”她惊惶想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