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有什么能教我？”顾轻舟问。</p>
“没什么能教的，但感情总不会空落落的，是不是？”她问。</p>
顾轻舟心中一涩。</p>
对待感情，她总是无可奈何，就像秦纱。</p>
依照她的脾气，她真该一棍子打死秦纱的。可事到临头，她完全下不了狠心。</p>
她并非变得软弱，只是对亲情无法抵抗。</p>
人很复杂，感情更加复杂。顾轻舟时常觉得自己狼心狗肺，就像她对平野夫人那样。</p>
“那好，以后常来往。”顾轻舟道，“别再做错事了。若是你再犯到我手里，我会杀了你的。”</p>
秦纱点点头。</p>
脑袋一动，蓄满了眼眶的泪，就簌簌滚落。</p>
她尴尬转过脸，不着痕迹把眼泪抹去了。</p>
她站起身，道：“我回去了。”</p>
回到家中，秦纱恹恹将皮鞋脱了，就往床里一滚。</p>
现在才下午三点半，不成想王游川回家了。</p>
看到秦纱躺着，他有点担心：“怎么了，是不是生病了？”</p>
秦纱满脸的泪。</p>
王游川诧异。</p>
她早上出门的时候，可是心情很不错的，怎么短短的时间就......</p>
“怎么了？”王游川很关切问，“你没事吧？”</p>
秦纱只是摇头。</p>
“到底怎么了？”王游川又问。</p>
“我以为自己怀孕了，不成想去医院检查，却发现没有。”她随口道。</p>
王游川一愣。</p>
他心中带着喜悦，手轻轻搁在她的腰上：“想生孩子？”</p>
“想生个女儿。”秦纱道，“最好像我。我年轻时很漂亮，是不是？”</p>
“现在还是很漂亮。”王游川立马道。</p>
秦纱破涕为笑。</p>
“还是年轻时更漂亮。只可惜，我年轻时多灾多难，不肯入家里人替我编造好的牢笼，所以吃了很多苦。”秦纱说。</p>
王游川心中大恸。</p>
他想要说什么，秦纱就继续道：“所以年轻的时候，我生得漂亮，活得却不漂亮。我想要个女儿，让她代替我，漂漂亮亮活一世。”</p>
王游川感动了：“好，生个女儿。”</p>
“可惜没怀上。”秦纱又哭了。</p>
王游川说：“不急，还有时间呢，我们又不老。”</p>
秦纱道：“其实，我还有轻舟，她也是我的女儿。”</p>
王游川点点头：“是，轻舟很好。”</p>
“嗯，真的很好。”秦纱道，“我前半辈子最大的成功，大概就是教导了这个孩子。”</p>
她的情绪，慢慢收敛。</p>
坐起身时，王游川看到她眼睛哭得红肿，可见是真的动了感情。</p>
“才三点多，你怎么回家了？”秦纱突然想起这茬，问。</p>
“出了点事。”王游川道。</p>
秦纱心一提：“什么事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