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洗漱之后出门。</p>
副官告诉他：“督军，三小姐去了司太太府上。”</p>
叶督军点头。</p>
叶妩早早就来了。</p>
她把昨天和叶督军的谈话，全部告诉了顾轻舟。</p>
“王乔松该死，督军杀他，没有一点错。”顾轻舟听完了，脸色也不好看。</p>
“我也觉得我父亲没错。”叶妩叹息，“可是古南橡是无辜的，这件事现在要怎么办？”</p>
她总不能再找一个人替古南橡顶罪，若是那样做了，给古南橡顶罪的那个人岂不是跟古南橡一样的可怜！</p>
而且，古南橡“谋杀”王乔松的证据确凿，要找一个人洗刷掉他的罪名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</p>
“可以问问古南橡。如果他想要沉冤得雪，那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；如果他愿意背着这个罪名另谋生路，或者我还有一些办法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“告诉他？”叶妩为难。</p>
那岂不是要把叶督军的事，也说给古南橡知道。</p>
顾轻舟似乎看出了她的隐忧，笑道：“傻姑娘，古南橡早就知道了。他躲在阿婆家里，就是因为明白，所以不害怕出事。”</p>
叶妩的脸上有点发烫。</p>
大家都知道。</p>
只有她傻。</p>
“那好，您问问他。父亲猜到我找到了古南橡，让我把古南橡交给他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“我来处理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她看了眼司行霈。</p>
“去请古南橡。”司行霈叫来副官吩咐道。</p>
副官答应着去了。</p>
司行霈扭头看着神情有些担忧的叶妩，道：“你也别太担心了，我看这古南橡也不是不知趣的人。”</p>
叶妩勉强点点头。</p>
“叶督军将他做了替罪羊，对我来说，还是一件好事。”司行霈脸上露出神秘的表情来。</p>
“好事？”叶妩有些诧异。</p>
“当然是好事。”司行霈露出狐狸一样的微笑。</p>
叶妩就不懂了。</p>
只有顾轻舟明白。</p>
古南橡是个神枪手，司行霈一早就想要挖墙脚。如今，叶督军等于把这个人送给了他，司行霈如何能不接住？</p>
就如同司行霈之前所说，培养一个神枪手，太难了。</p>
叶督军要把古南橡当自己的替罪羊，对司行霈来说，确实是一件好事。</p>
顾轻舟也微笑了起来，她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了。</p>
她都被司行霈的无耻给带坏了！</p>
叶妩看着他们俩，心里冒寒气。</p>
他们俩合计啥呢？</p>
古南橡跟着副官一起进了花厅，看到言笑晏晏的司行霈夫妇，他一时之间有些茫然。</p>
“坐。”司行霈看相古南橡，朗笑着说道，“我这里有两个好消息，一个坏消息。”</p>
古南橡莫名其妙的坐了下来，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又有些期望，两个好消息，一个坏消息，从数量上来说，好消息似乎比坏消息要多。</p>
“好消息是，我们查到了枪毙王乔松的真凶。”司行霈看着古南橡的神色，沉声说道，“坏消息就是，那真凶是叶督军。”</p>
古南橡表情不动。</p>
叶妩就问：“你早已知道了，是不是？”</p>
古南橡又沉默。</p>
叶妩心中五味杂陈。</p>
好像所有人都清晰看到了真相，只有她面前蒙了层薄纱，她是最糊涂的。</p>
老师多次教导她。</p>
可思维的能力，是从小培养的，而且要有天赋。</p>
叶妩没这个天赋。</p>
屋子里安静了片刻，古南橡没有问叶督军为何杀人，也没有怪叶督军把事情顺水推给他。</p>
他只是问：“司师座，剩下的那个好消息是什么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