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了，没再出现过不受控制的表情和动作。”顾轻舟道，“我接下来的重任，是黄家那孩子，得治好他。你要出去？”</p>
“梁千然约了我喝咖啡。”司琼枝道，“上次答应了他，不好爽约。”</p>
“早点回来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司琼枝点点头，转身走了。</p>
她的余光，看到她大嫂一直在目送她，眼睛里有忧色，但是她没有回头。</p>
见到梁千然的时候，梁千然发现她气色挺好的，唇色仍是很红，眼睛明亮，竟然有点饱睡之后的精神奕奕。</p>
“咦，不是说你为情所困，在家里要死要活吗？我看你的样子，倒好像是不错。”梁千然道。</p>
司琼枝瞥了他一眼，阴测测道：“你这么会聊天，真讨人喜欢呢！”</p>
梁千然哈哈笑起来。</p>
他们选了一个靠近钢琴的位置。</p>
此刻，咖啡馆里还没有琴师，钢琴安静摆放着，黑白琴键可以倒映出人影。</p>
侍者给他们端了咖啡和点心。</p>
司琼枝喝了一口咖啡，就催促他：“去弹啊，听完我要走了。”</p>
梁千然却笑道：“跟我预想中完全不一样啊。”</p>
“怎么？”</p>
“我还以为，你至少要失魂落魄好一会儿，才会想起自己出来是干嘛的。”梁千然道。</p>
司琼枝：“......”</p>
梁千然好奇看着她，问：“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心情？”</p>
司琼枝道：“深吸一口气，告诉自己容忍傻逼一分钟，就算积累了一份功劳，死后可以上天堂。”</p>
梁千然：“......”</p>
还是这么刻薄，完全不像要死要活的。</p>
梁千然后悔今天约她出来了。</p>
司琼枝继续喝了两口咖啡，然后催促：“真的不弹？我喝完这杯就要走了。”</p>
梁千然问：“我要是会弹，你跟我交往吗？”</p>
他已经做好了司琼枝冷嘲热讽他的打算。</p>
不成想，司琼枝道：“一个人有诚意，是值得尊重的。我现在没有男朋友了，单身。你如果没有撒谎，也是单身，而且对追求我这件事表达了你的诚意，我想咱们可以尝试。”</p>
梁千然直到这一刻，才觉得这女人不正常的地方了。</p>
他沉默了片刻，道：“真的很难受吧？”</p>
司琼枝道：“你故意找茬，看来你的钢琴还没有练好，诚意也没有达到，咱们就算了吧。”</p>
梁千然定定看着她，没有说话，也没有笑。</p>
司琼枝低垂了羽睫。</p>
等她把一杯咖啡喝完了，见梁千然不开口，她突然问：“老实说，你喜欢我什么？”</p>
梁千然欲开口。</p>
司琼枝却自己打断了他：“别说什么救命之恩。”</p>
“你漂亮啊。”梁千然道。</p>
司琼枝笑了笑。</p>
梁千然道：“别笑，这是实话。我这个人文不成武不就，人品堪堪，性格马马虎虎，家世不过如此。</p>
认真说起来，我简直是个酒囊饭袋。既然自己都不够优秀，如何要求别人出众？故而我只有最肤浅的要求了——就是漂亮。”</p>
司琼枝认真想了想这话。</p>
她好像被说服了，道：“你还是蛮有见识的。”</p>
“多谢夸奖。”梁千然笑道，“钢琴我只学会了一段，我弹给你听。不管好坏，你别挑刺，咱们正式开始交往，如何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