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素商没有回答叶惟的问题。</p>
她一直握着她师父的手。</p>
长青道长虽然清醒了过来，意识却还是有点模糊，只说了句：“我睡一会儿。”</p>
就好像昏死了过去，进入了深睡里。</p>
灵儿一直未醒。</p>
到了晚上八点多，灵儿先醒过来。</p>
她想要说话，可一动下巴就剧痛，重重吸了口气。</p>
低头时，她的余光发现脸上缠了很厚的绷带，托住了她的下颌。</p>
她疼得不行，茫然看着父母。</p>
“灵儿？”何微小心翼翼叫她。</p>
灵儿从喉咙间嗯了声，有很多想问的，可嘴巴张不了，只能从齿缝间发出细微的声音：“姆妈.......”</p>
何微的眼泪不受控制滚了下来。</p>
她亲吻了先女儿的手：“没事，好孩子，都过去了！”</p>
霍钺也轻轻抚摸着灵儿的头发。</p>
“睡一会儿，睡着了就不疼。”霍钺道，“灵儿乖......”</p>
灵儿的精神很疲倦。</p>
父母都在身边，她心中安定，果然再次阖眼。</p>
长青道长这一觉，却是睡到了晚上一点多。</p>
陈素商让叶惟叔侄先回去，她自己守着她师父。</p>
道长醒过来，看到她趴着也睡着了，身上盖了件薄毯，而袁雪尧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。</p>
“道长。”袁雪尧站起身。</p>
这点轻微的响动，惊醒了陈素商。</p>
她慌里慌张坐正，脑子慢了一步，还在魂游天外。</p>
她使劲揉了揉眼睛，问袁雪尧：“你怎么没回去？”</p>
她记得自己让袁雪尧跟着叶惟和雪竺先回家的。</p>
袁雪尧指了指手表：“我，又来了。”</p>
陈素商这个时候就醒透了，见她师父正躺着端详她，她紧张兮兮问：“师父，你感觉如何？”</p>
“聒噪，这屋子里人太多了。”长青道长说。</p>
陈素商：“......”</p>
道长也不起身，就那么平躺着，又轻轻阖眼。</p>
他不是睡着，只是很懒。</p>
“那个人，抓到了吗？”他问陈素商，“关在哪里了？”</p>
“霍爷的人把他关了起来。”陈素商道。</p>
长青道长点点头，停顿了良久，坐起身：“我去审审他。”</p>
陈素商也说要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