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雪尧微笑起来。</p>
他的眼神，明亮而深邃，好像能把陈素商淹没。</p>
陈素商被他这样深情又专注看着，很不好意思，低声同他说笑：“袁先生，别这样看着我，你瞧着好傻。”</p>
袁雪尧笑出声。</p>
他拉住了她的手，轻轻吻了下：“阿梨，你真好。”</p>
陈素商莫名有点脸红。</p>
她掌心发烫，收回了手：“你的术法比我更好，别这样夸我，我怪不好意思。”</p>
“不，不止、术法好。”袁雪尧说。</p>
陈素商：“......”</p>
她忍不住扭过头去笑了。</p>
袁雪尧又问她：“戴戒指，好不好？”</p>
他上次给她买了个戒指，她说等他们彼此心意相通的时候，她会愿意戴上。</p>
袁雪尧一直贴身保管着。</p>
陈素商却是表情一怔。</p>
她定定看着袁雪尧，心中并不是十分的肯定。</p>
爱情是她从未涉足过的领域，她不知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。</p>
在袁雪尧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她突然想起了颜恺。</p>
那天他穿上了海军制服，站在她面前，冲他微笑。</p>
他为人没什么稚气，可他的笑容却温暖而干净，像个大男孩子。</p>
陈素商又想到他的世界里，在她之前，有了苏曼洛，心就狠狠抽痛了下。</p>
她脸上的颜色淡去：“雪尧，我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。你如果不想等，那我现在告诉你结果......”</p>
袁雪尧立马打断她的话：“我懂！没关系，我继续，等你。”</p>
陈素商心里很不是滋味。</p>
袁雪尧觉得自己把好气氛全部弄没了，有点懊恼。</p>
他们俩默默吃了宵夜，袁雪尧回家去睡觉了。</p>
陈素商躺下却睡不着。</p>
她脑海中全是自责：“我一定是在犯贱。为什么要在雪尧说那句话的时候，突然想起颜恺？有什么可想的？”</p>
颜恺自己也说，他喜欢漂亮的女孩子。</p>
素商并不是他心中的漂亮人。</p>
哪怕将来真在一起了，想起苏曼洛，仍是会意不平的。</p>
既然是条死胡同，为什么要往里面钻？</p>
她和颜恺，原本也不是一路人啊。</p>
她一夜没怎么睡，以至于第二天她师父回家时，她听到了动静。</p>
“师父，审出什么了？”陈素商连忙问，“那个人，他是谁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