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.......</p>
颜恺从未体会到这样的煎熬。</p>
也许，既有希望，也无可能。他后悔自己从前待素商刻薄了点，否则现在死皮赖脸要求，也能开得了口。</p>
他是没资格对着她说什么的。</p>
她有选择的权力。</p>
“......新加坡的局势，要比香港稳。”颜恺又道，“你在香港没什么朋友，到了新加坡，可以找棋棋玩。”</p>
陈素商道：“我会考虑。”</p>
她今天是很不理智的，再说下去，她怕是会冲动。</p>
她站起身：“很晚了，我去洗漱。”</p>
颜恺伸手，拉住了她。</p>
陈素商微愣。</p>
颜恺只是下意识的突然之举，可拉住了她之后，他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。</p>
自私也好，无礼也罢，他需要把心里话告诉她：“素商，你真的很好，和你相处久了，就会知道这一点。我以前是个傻子，你能不能原谅我？”</p>
陈素商的心跳得厉害，她屏住了呼吸，不让自己露出情绪。</p>
好半晌，她稳定了点：“我没有怪过你，我能理解。”</p>
颜恺一直拉着她的手。</p>
他的掌心炙热：“我希望你能到新加坡来，我们俩.......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</p>
陈素商明白。</p>
她的面颊似着了火。</p>
她努力对着他微笑：“等香港的事结束了，你把马尼拉的事忙好，我们见个面，再说后话。”</p>
颜恺也觉得不能操之过急。</p>
对待素商，耐心是种尊重。</p>
“那就说好了。”颜恺笑道。</p>
陈素商颔首：“说好了。”</p>
颜恺心情极好，拥抱了她。</p>
她肩膀单薄，轻轻搂着，似乎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。</p>
理智是很脆弱的，随时会被感情冲淡。颜恺松开陈素商的时候，看着她发烫的脸，心中很甜蜜。</p>
他俯身，想要亲吻她。</p>
然而这个动作，把陈素商吓住了，她偏开了脸。</p>
颜恺的吻，就落在她的面颊上。</p>
“晚安。”她几乎落荒而逃。</p>
第二天，颜恺早起时，把陈素商和长青道长送到了司家的飞机场。</p>
顾轻舟也到了。</p>
这次去香港，司行霈亲自陪同，飞机早已准备妥当。</p>
“素商，我忙不过三五天，到时候直接去香港找你。”颜恺依依不舍。</p>
陈素商道：“不用这么着急，你慢慢来。”</p>
“我应该没什么大事。假如有突发情况，我会打电话给你。”颜恺道。</p>
陈素商道好。</p>
他送完了陈素商，转身上了另一架飞机，还是觉得很遗憾。</p>
没有亲吻素商。</p>
任何的感情，没有亲吻，就好像结婚书没有盖章一样，总缺点什么意义。</p>
颜恺越想越懊恼，最后忍无可忍，起身下飞机，打算再去找陈素商。</p>
离别亲吻，有什么不对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