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琴心被盯得莫名紧张，却也知晓自己方才的话有些突兀。</p>
于是，她佯作平静，语气如常的和司雀舫寒暄道：“二少，你来找温格思先生谈业务吗？”</p>
司雀舫弯起唇角，笑了。</p>
他这笑，更显得康琴心无的放矢。</p>
气氛再度尴尬。</p>
司雀舫看向宋和真，轻道：“去吧，让温格思先生不用着急，我今日有的是时间。”</p>
宋和真面露惊讶，暗道二少居然这么有耐心。</p>
他正要接话说是，司雀舫又添道：“你也不用急着回来。”</p>
宋和真闷声应了离开。</p>
说来，这瑞士人也是心大，就这样把客户都留在办公室里，也不怕被窃取了什么机密文件。</p>
康琴心边这样想边到处观望着办公室里的陈设。</p>
“喜欢这间办公室？”他启唇。</p>
康琴心轻轻“啊”了声，回看过去，见对方正凝视着自己，慢声回道：“瑞士风格，从前没怎么接触过，欣赏而已。”</p>
他又问：“艺息馆那边的设计室要开张了？”</p>
“装潢的差不多了，其实设计室这种工作没什么区域约束，言卿的图纸画得好，只要联系到手艺好的师傅就可以开始订做了。”</p>
“你不用抬举那丫头，她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。”司雀舫语气老成，再问她：“那你往后就接掌康氏银行，不打算另外谋生了？”</p>
康琴心不明白他的意思，“银行今年遇着不少事情，我得帮忙。”</p>
“然后等事情过去，再将银行拱手相让，你可还甘心？”</p>
康琴心蹙眉，“二少何以说这样的话？”</p>
司雀舫方才问的起劲，此刻却收回了视线，随意答道：“随便聊聊。”</p>
康琴心语噎。</p>
司雀舫却似很有兴致，继续问：“你今天来此，是代表康氏和瑞士人谈合作，还是你自己？”</p>
康琴心没有思考，如实应道：“康家。”</p>
司雀舫稍稍凝色，有些郑重。</p>
康琴心反问：“这对二少来说有什么区别吗？”</p>
“温格思先生已经委托了我作为他们瑞士产品入驻华人界的代表，这一应事情将都由我安排。你若代表的是康氏的利益，那我得认真考虑考虑。”他说得一本正经，面色严肃，似是真在思考。</p>
康琴心倏地站起身来，难以置信道：“这怎么可能？温格思上回答应与我合作的！”</p>
“所以这不请你来了吗？”</p>
康琴心微微侧头，看着他有些不愉快，“你与我抢？”</p>
司雀舫笑得灿烂，“非也非也，不是与你抢，是温格思先生有了更明确的选择而已。”</p>
不是一个意思吗？</p>
康琴心又气又急，望向办公室的门，恨不能立马找到温格思先生质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