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慕摇了摇头。
他想说的是，就算是得道飞升，也绝不可能跟夜云轻再续前缘啊！
压根八字就没一撇，没有车哪来的辙？
长灵子无语凝噎，望向苍茫晴空，眼神激动，胸膛不住起伏。
似乎有许多不甘。
李慕对这个情景熟门熟路，贴心的问道：“师叔，你有什么话就说。”
长灵子两眼放空，硬是想了个问题来配合李慕：“你是不是他？”
“谁？”
“他，那个人。”长灵子伸出一个手指，指向祖师祠堂。
李慕看向祠堂，不明白长灵子说的是谁。
过了片刻才恍然大悟：他不会也把自己当成古月了。
低下头，长灵子的手已经垂了下去。
李慕并不觉得悲伤。
按理说，长灵子对李慕很不错。
哪怕是一位陌生的长者，为保护自己而死，换作正常人都该心痛难过一阵的。
可是李慕没有。
他仍旧很难代入。
死别的忧伤有那么一点，却被心中的疑问遮挡。
谷/span为什么杀死长灵子的是剑藏锋？
命运之眼看到的，凶手不应该是李敢吗？
自己一直死死的防着李敢，结果长灵子却死在了另外一个人手上？
李慕尝试着分析，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命运之眼看到的结局是不可逆转的，哪怕你从中干涉，最多也不过是更改了结局的表现方式。
最终的结果却是不能改变的。
就比如长灵子的死。
无论李慕做的再多，长灵子还是死了，结果是一样的。
无非是杀他的人从李敢变成了剑藏锋。
李慕还在纠结，长灵子为什么要替自己挡这本可不挡，也不该挡的一剑。
剑藏锋又动了。
他看向李慕手中的争锋，想到了和中州王的约定。
趁着李慕还沉浸在长灵子的死中，剑藏锋故技重施，再次出手。
这一次，李慕抬起了根手指，以气对气，轻松化解。
剑藏锋反而被剑气击中，倒退几步。
这一击也让打斗的众人停下手来。
莫友乾低声说道：“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