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行霈忧心忡忡抱着顾轻舟睡了。</p>
黄昏的时候，他先醒过来。</p>
这次没有自己做饭，实在没心情，他叫了朱嫂过来，煮了一桌清淡的饭菜。</p>
吃饭的时候，他才叫醒顾轻舟。</p>
顾轻舟喝了半碗百合汤，跟司行霈说起霍钺：“我今天从霍公馆回来时，他给了我一根大黄鱼！”</p>
言语之中，非常惊讶。</p>
“是不是太多了？”顾轻舟道，“我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多钱.......”</p>
顾轻舟给霍钺治病，颜新侬早已告诉过司行霈。</p>
颜新侬说顾轻舟的医术很好，而霍钺跟司行霈有很多暗地里的生意往来，司行霈也不想他死，就同意了。</p>
司行霈也没想到，顾轻舟真的有这么好的医术。</p>
他的女人很厉害，他与有荣焉。</p>
“霍钺最是重义，为一个小忙一掷千金，对他不算什么。”司行霈慢慢喝汤，“既然他给了你，你就收起来，以后买衣裳。”</p>
“我要存起来，以后开个中医诊所。”顾轻舟笑道，“等再有了钱，就开个中医院。”</p>
司行霈笑：“一根大黄鱼开中医院啊？”</p>
“很多了好嘛！”顾轻舟反驳说，“你知道中药很便宜的.......”</p>
她跟司行霈算账，说一根大黄鱼，其实是一笔很大的本钱，可以实现她的理想。</p>
她从未想过，自己这么轻易就转到了如此一笔巨款。</p>
司行霈一脸含笑，看着她津津有味打算前途，竟莫名心安。</p>
等她说完，他骂她：“穷酸，一根大黄鱼高兴成这样！”</p>
顾轻舟冲他吐舌头：“我原本就穷。”</p>
“跟着我，以后不会穷了。”司行霈道。</p>
顾轻舟倏然冷了脸，问他：“那我能卖什么价？”</p>
司行霈蹙眉：“不许阴阳怪气的说话，吃饭！”</p>
吃了饭之后，他送顾轻舟回家。</p>
隔了两条街，他就停下车，让顾轻舟自己走回去。</p>
等顾轻舟上楼时，他早已从后窗爬到了她房里。</p>
顾轻舟气得跺脚：“那我还回来干嘛，干脆睡在你的别馆好了！”</p>
她让他赶紧走。</p>
“现在还没有深夜，你不怕我走的时候被人发现？”司行霈低声问。</p>
顾轻舟立马噤声。</p>
“流氓，土匪！”她气得要哭。</p>
司行霈往她床上一趟，大大咧咧伸直了腿，把军靴给踢在地上。</p>
顾轻舟立马锁好了门，关上了窗帘。</p>
女佣送宵夜的时候，她也假装睡着了。</p>
其实睡不着，下午才在司行霈那里午睡过，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。</p>
她想看书，又不敢开灯，更不敢说话。</p>
她就和司行霈并头躺着，不时用气声说话，主要是说霍钺的病。</p>
“你之前就见过他？”司行霈有点吃惊。</p>
顾轻舟说：“是啊，正月的时候。”</p>
她就把正月的事，告诉了司行霈。那天在跑马场相遇，颜洛水还说霍钺是教书先生。</p>
“没眼光。”司行霈评价颜洛水。</p>
颜洛水比司行霈小很多，所以在司行霈的记忆里，颜家那对双胞胎，是两个小屁孩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