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近了他，他轻琢了下她的唇，低声道：“傻丫头！”</p>
后来顾轻舟说司行霈这个人，要钱不要命。</p>
为了军火，他连这种苦肉计都敢使，差点把自己赔进去。子弹是不长眼的，司行霈说过，他丛林没把命当回事，包括他自己的命。</p>
他真的是这么做的。</p>
武器对司行霈来说，比命重要！</p>
在这方面，顾轻舟帮不了他。</p>
他将顾轻舟困在身边的时候，心思是专一的，没有将她视为小妾，这点顾轻舟心中终于平衡了。</p>
但是，程家的事是他的机会。</p>
顾轻舟不想成为绊脚石。</p>
司行霈受伤这些日子，都是顾轻舟在别馆照顾他。</p>
他可听话了。</p>
白天的时候，顾轻舟就和他在后院里，逗那两只狼玩；晚上回到卧房，有时候顾轻舟给他念几页书，有时候弹钢琴。</p>
岁月很安静。</p>
司行霈说：“将来华夏统一，没有内战，没有入侵，我们俩就去苏州安置一个宅子，我煮饭给你吃，你弹琴给我听！”</p>
顾轻舟想到他为了武器不惜重伤自己，心里是有气的，她冷冷道：“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吗？”</p>
“我尽量吧！”司行霈笑。</p>
顾轻舟顿时就不说话。</p>
司行霈哄了她半晌，她才说：“不是尽量，是一定！”</p>
“好，一定！”司行霈笑道，“我们一起，活到你头发白了，牙齿松了，我还煮饭给你吃。”</p>
顾轻舟依靠着他，眼睛稀里糊涂就湿了。</p>
第三天，颜新侬来看司行霈，颜洛水跟着一块儿来了。</p>
“轻舟，你好几日没有回家，你家里人起疑了，昨天你姐姐去我们家，说你阿爸让你回去。”颜洛水道，“不过，姆妈已经打过电话，说你跟我去了南京，过几日再回去。”</p>
顾轻舟颔首，道：“多谢你帮我遮掩。”</p>
提到这个，颜洛水多少有点小心翼翼。</p>
“我知道了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颜洛水还没有走，霍钺就跟霍拢静过来探病了。</p>
正好大家都碰到了。</p>
几个女孩子说话，霍钺就在楼上和司行霈密谈。</p>
他们俩谈了很久，大概是谈善后的事。</p>
众人离开之后，顾轻舟端了热水，过来给司行霈擦脸擦手。</p>
“见这么多人，万一感染了就要发烧。”顾轻舟道。</p>
司行霈就很享受般，任由她拧了毛巾在他脸上和脖子上擦拭着。</p>
他一时玩心大起，对顾轻舟道：“替我擦擦身子！”</p>
顾轻舟的脸，顿时就不自在了。</p>
“怎么，你没见过啊？”司行霈问。</p>
顾轻舟觉得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，当即拉下脸，说：“你以后自己吃饭吃药、自己洗脸洗手，我要回家了！”</p>
说罢，她转身就要走。</p>
“轻舟！”司行霈急了，在身后大喊，“你站住！你要造反啊？”</p>
听到顾轻舟下楼的声音，司行霈有点急了，慌忙起身来追。</p>
军医说，他最近几天都不能下床。</p>
他刚走了几步，就看到去而复返的顾轻舟，司行霈心间一喜，牵动了身上的伤口，钻心的疼。</p>
顾轻舟吓坏了，将他扶到床上，摇铃喊了副官上来，让副官赶紧去请军医。</p>
“我看看伤口，有没有裂开。”顾轻舟掀他的衣裳。</p>
司行霈任由她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