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就是芳菲。”司慕道，“我和琼枝出国，阿爸连电报都不发。到了芳菲，阿爸就时常派人送礼物去，他最疼芳菲了。”</p>
顾轻舟颔首。</p>
回到家里时，佣人说：“少夫人，有人给您送了信。”</p>
说罢，将一个很大的牛皮袋子递给顾轻舟。</p>
不是一封信，而是很多信。</p>
司慕看了眼。</p>
他眼神微凛。</p>
顾轻舟道：“不是司行霈送的，别多心，是我叫人去查一些事.......”</p>
司慕没兴趣，转身回了书房。</p>
他心想：“趁着督军还在岳城，我不需要去驻地，暂时把家里收拾一番才好。”</p>
他和顾轻舟都决定，佣人这里要试探一番，将探子全部挖出来送回督军府。</p>
顾轻舟则迫不及待抱着牛皮袋子上楼。</p>
袋子里有很多文件。</p>
这是顾轻舟托了霍钺身边的锡九爷，帮她查的一些消息。</p>
她在查师父慕宗河、齐老四和张楚楚的往事，还有她外公孙端己。</p>
齐老四和张楚楚未必就是真名，而慕宗河肯定是真的，他是天下闻名的。</p>
翻开信件，对齐老四和张楚楚果然语焉不详，甚至有点对不上号，慕宗河的资料就比较齐全。</p>
慕宗河是慕家的长房长子，他继承了家业。</p>
慕家是生意人，开了无数的药铺，慕宗河在清廷衙门里做过太医；后来又出来了，做了某位大官僚的私人医生。</p>
慕家在医药这一行很显赫，特别出名的很多中成药，都是出自“慕氏百草堂”。</p>
清廷有证据说，慕宗河涉嫌谋杀太后，导致清廷混乱，皇帝最终放弃了江山等，他成了亡国罪人。</p>
锡九爷给顾轻舟的这些资料，全是顾轻舟听说过的。</p>
而顾轻舟想知道的内幕，全部没有。</p>
“青帮也查不到？”顾轻舟望着信件发呆。</p>
师父和乳娘没有任何问题，齐老四和张楚楚并非本名，资历也是捏造的。</p>
自从师父死后，顾轻舟消沉了那一个月，再派人去找张楚楚和齐老四，他们已经不知去向。</p>
“这背后有一双手，在遮掩什么。”顾轻舟想。</p>
很有可能，就是司行霈做的。</p>
司行霈杀了顾轻舟的乳娘和师父，是在替顾轻舟遮掩秘密。</p>
然而呢？</p>
哪怕他再有苦心，他也是凶手。</p>
顾轻舟牢记了这些，抱着枕头坐在床上，久久沉默。</p>
“虽然司行霈离开了岳城，霍钺还是选择站在他那边，要不然查到的消息就不会是这些了。”顾轻舟心中澄澈。</p>
再去找青帮帮忙，已经没了必要。</p>
霍钺站在司行霈那边。</p>
司行霈想要遮掩的事，霍钺也不敢说。</p>
霍钺并非胆小怕事，他只是忌惮司行霈而已。</p>
司行霈像个疯子。</p>
顾轻舟沉默坐了良久，对往事还是一无所知。</p>
越是查不到，她越是心慌。</p>
“等我拿到了军政府的钱，我要培养一批属于自己的心腹，建立属于我自己的情报网。”顾轻舟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