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俩回屋温习功课。</p>
到了晚上十点多，所有人都散了，叶妩说肚子饿。</p>
顾轻舟就跟着她，偷偷去了厨房。</p>
“你们去歇了吧，我自己来。”叶三小姐道。</p>
厨娘知道三小姐的脾气，打着哈欠走了。</p>
叶妩自己下面，顾轻舟在旁边帮她拌浇头，她就问顾轻舟：“你吃得惯西北的饮食吗？”</p>
“我什么都能习惯。”顾轻舟笑道。</p>
叶妩颔首，觉得顾轻舟不矫情，识时务。</p>
两个人吃宵夜的时候，叶妩对顾轻舟道：“其实我有件事，想要请你帮忙。”</p>
“什么事？”</p>
叶妩正要说，顾轻舟就猛然回头。</p>
她看到了叶督军。</p>
叶督军正站在小餐厅门口，面无表情的看着孩子们。</p>
叶妩知晓顾轻舟是躲不了了，她父亲的确有话说，故而就道：“父亲，您要不要吃些宵夜？”</p>
“嗯，吃些无妨。”叶督军道。</p>
叶妩道：“我再去盛一点。”</p>
她去了厨房。</p>
小餐厅只剩下顾轻舟和叶督军。</p>
叶督军没有开口，气氛却沉默得令人窒息。</p>
顾轻舟恍若不觉，她慢腾腾吃饭，一口一口将面条送到口中。</p>
她吃面条的动作不够娴熟，每次的动静都很大，一口气吸大半口。</p>
“我听平野说，你不是在日本长大的。”叶督军终于开口了。</p>
顾轻舟也停下了筷子。</p>
她道：“对，我是由下人抚养的，并不是从小跟在我母亲身边。”</p>
叶督军道：“所以，你知道自己的责任？”</p>
顾轻舟的手，捏稳了筷子。</p>
她唇角微动。</p>
到了太原之后，顾轻舟才知道，其实她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。</p>
她扬眉，冲叶督军笑了笑，声音轻不可闻：“叶督军，您知道三小姐把钥匙藏在哪里了吗？”</p>
“什么钥匙？”叶督军一愣。</p>
旋即，他立马明白了过来。</p>
他脸色微变。</p>
这点变化稍纵即逝，他很快就恢复如常，心底很是震撼，同时又对顾轻舟刮目相看。</p>
“你知道钥匙？”叶督军问顾轻舟，声音肃穆又轻，不想厨房的人听到。</p>
“我知道很多事。”顾轻舟笑了笑，“所以，您要知道，我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。”</p>
叶督军眼底的光芒一盛。</p>
他眼底闪过几分欣赏。</p>
“也许，你该跟阿妩远些。”叶督军道。</p>
顾轻舟摇摇头：“你这个女儿，心里有什么顽疾，你很清楚的。我了解她，也许我可以治好她的心病......”</p>
“你了解她？”</p>
“这么多年，除了我之外，她跟谁比较亲近？”顾轻舟问叶督军。</p>
叶督军又是一愣。</p>
他这时候才明白。</p>
“你什么都知道！”叶督军恍然大悟，同时也略感玩味，“你一来就找准了靠山。”</p>
顾轻舟垂了眉眼。</p>
她微笑，却不回答。</p>
这个时候，叶妩端了热腾腾的鸡汤面进来了。</p>